東陵青玉將奚瑤光的胳膊攬到了自己的脖頸上,另外一隻手抱著她。
“嗝~”
“好喝!青玉你下次也......試試!”
“你先酒醒了再說吧。”
東陵青玉嘴角一扯。
南蒼雀看了看身邊對什麼都感興趣的小不點,再看看前麵有慕容柒各種獻殷勤的扶兮,這口氣差點沒能咽下去。
受不了這個散發魅力卻不自知的好友了。
走出酒樓後,奚瑤光吹了些風,本就難受的肚子頓時反應更加明顯。
“嘔、好難受......”
她突然一把推開東陵青玉,跑到了一旁晦暗無光的巷道裡吐了起來。
扶兮轉頭去問南蒼雀:“你沒給她吃醒酒丹?”
南蒼雀搖頭。
“這也得給我機會啊。”
在酒樓裡,奚瑤光扒著酒壇一動不動,他哪有時間給她喂醒酒丹。
他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醒酒丹,正想走過去給她喂一顆,卻發現奚瑤光語氣淩厲地看向了前方漆黑的巷道。
“誰?!”
“......公主冷靜,是我。”
兩個人的身影在黑暗中漸漸清晰,慕容景神色尷尬地走了出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身形綽約,戴著紗帽的女子。
“你......”
奚瑤光皺了下眉。
她晃了下腦袋,酒意又湧了上來。
南蒼雀立馬將醒酒丹塞進她嘴裡,隨後眼神意味深長地看向了慕容景和他身後的女子。
“慕容少主這是在......”
“學弟學妹們千萬彆誤會!”
慕容景連忙解釋,“這位是我未婚妻,容家二小姐容淑瑜。”
東陵青玉冷聲說道:“既是未婚妻,又何必如此藏著。”
慕容柒視線劃過容淑瑜,察覺到她的視線,容淑瑜身形輕顫,畏懼地往慕容景身後藏了藏。
慕容柒眼裡閃過一絲輕蔑,笑著解釋道:“東陵少主有所不知,南地的婚嫁規矩,成親前一段時間,男女雙方是不能見麵的。”
“對,正是如此。”
慕容景附和著點頭,頭疼地說道:“還請諸位為我隱瞞,因為表妹的事情,我怕淑瑜憂心大婚的事情,才想著見麵安撫。”
眾人無所謂地點頭。
這畢竟是慕容家的家事,他們隻是來參加大婚的賓客,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
兩日後,慕容家卻傳出表小姐許連月懸梁上吊,差點殞命的消息。
彼時扶兮正帶著沈靈犀和奚瑤光、東陵青玉兩人在涼亭中休息閒聊。
白澤難得出了門,正在旁邊和南蒼雀下棋。
這個消息還沒傳到他們耳中,扶兮餘光就瞥到一個烏發淩亂,身形瘦弱的女子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她一路跑,還一路警惕地盯著周圍有沒有其他人。
直到她看到了涼亭中的幾人,她並不認識他們,卻像是找到了幫手一般,連忙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聽雨、你們見到聽雨了嗎?”
“聽雨不見了。”
“她不見了......”
她瘋瘋癲癲地念叨著聽雨,散落的烏發中那張消瘦的臉龐顯現了出來。
“聽雨?怎麼有些眼熟。”
奚瑤光嘀咕一聲。
她看到這女子並未穿鞋,城主府的後院各種鵝卵石小道,她的肌膚被割出不少血痕。
奚瑤光將她攙扶了起來,用靈力消了上麵的血痕。
但女子卻驚恐地後退,想要掙脫奚瑤光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