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奚玄觴驀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若有若無的血腥在兩人之間浮動,扶兮眸光一凜,雙指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抬起頭。
在看到他唇角被咬出的血色時她眼裡閃過困惑:“你在乾什麼?”
“......沒、沒事,我有點緊張。”
奚玄觴艱難解釋。
扶兮根本不知道,她無意識的撩撥,比任何情話都能更讓他失控。
他仿佛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整個人都被泡得發軟,像是要像上次一樣軟成一灘春水。
不論扶兮知不知道雀台落花的意義,但奚玄觴已經感受到了她的在乎。
“緊張?”
扶兮訝異地挑著眉,她輕輕拍了下奚玄觴的腦袋,嗓音戲謔,“但你在雀台的表現卻很勇猛,像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
“!!!”
奚玄觴猛然抬頭。
周圍暖黃的燈光照亮了他漆黑的眸子,他的氣息灼熱,說出的話語也格外熱烈真摯。
“那我就當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
“哪有這麼計劃的。”
扶兮對此哭笑不得。
奚玄觴知道自己不是開玩笑。
她心之所願,便是他心之所向。
......
識海禁製內。
風庭看著周圍忽明忽暗的朱雀火,警惕地盯著,生怕奚玄觴再突然發瘋將火燒到他身上。
但他等了好一會,那火始終沒燒過來。
他站在原地猶豫了一會,隨後試探地延伸出去一縷風,探查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奚玄觴屏蔽了他的感知,但八麵玲瓏的方天君,擁有著仙界最多的耳目,怎麼可能輕易被他屏蔽。
一縷風,就足以為他帶來有用的信息。
......嗯?
這小子的劫難是情劫?!
風庭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動,沒有露出破綻。
情劫好啊!
情之一字,最是難渡。
奚玄觴越是動情至深,這具身體就越快能被他奪舍。
......
南璃頌婚禮結束後不久,南蒼雀就進入族地修煉了,扶兮和奚玄觴則準備前往朱雀營。
南璃歌先一步回了朱雀營。
等他們抵達幾百裡外的大營時,她已經等候在那。
“喏,先戴上。”
南璃歌遞過來兩個雕刻著朱雀羽樣式的手鐲,手鐲自動貼合,牢牢固在他們的手腕上。
“手鐲具有記錄和警報的能力,在危急時刻還有一次傳送的機會,一方麵是為了記錄將士們的功勞,一方麵是遇到危險時,手鐲會發送定位至大營中,方便及時營救。”
“走吧,我帶你們逛逛。”
南璃歌轉身,帶著二人走進軍營之中。
軍營裡矗立著無數個營帳,也設立了不少練武場,朱雀營的士兵們交叉巡邏著,確保不會有任何可乘之機。
南璃歌解釋道:“你們應該清楚域外戰場的戰功製度,手鐲會通過斬殺魔族的實力來計算戰功,所獲得的戰功可以換取法寶法器丹藥甚至是功法。”
扶兮點頭。
她視線掃過四周,除了那些統一著裝的朱雀營士兵,還有不少奔著戰功而來的散修,或是和他們一樣前來曆練的世家子弟。
南璃歌帶他們大致轉了一圈,便找來了自己的副將羅瀾,一位通過戰功不斷晉升、最終成為副將的散修。
“他們的營帳就安排在我附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