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群雄自信無比,正如他此前之言,江山要,美人也要!
來日吞並諸夏四國,各國山河儘入懷抱,諸夏美人陪伴左右,觀遍山河,豈不美哉?
然而就在這時,雲徹咽下胸中震蕩之氣血,在帝王鐧入手的刹那,他便下意識的感覺到一股排斥之力。
“哈哈,感受到了吧?鎮國之器豈是庸碌人可得?下一刻便震得你頭暈目眩!”
雲徹並不理會,隻是死死的抓住,同時他想到什麼,幾乎是瞬間展開周身領域,體內靈虛海的白霧,更以百川入海的氣勢儘數湧入帝王鐧之內。
下一刻,雲徹執鐧!
在其身後,似有萬千光華湧現,一尊若隱若現的帝王虛影,竟然在逐漸凝實!
雲徹隻感覺此時的自己,幾乎是在瞬間強大了數倍。似乎不僅凝練了真種,甚至,也有了一絲絲凝結玄魄之感。
不僅如此。
他凝目朝著靈虛海內看去,隻覺得從帝王鐧內,竟然傳出了一聲聲呼喚,同時,似乎有什麼東西再度被融入!
“吼!”
靈虛海深處,那猶如萬年不變的玄冰之內,隻有痕跡的至尊龍脈,此刻竟然是猛地震蕩起來,同時,似有龍吟聲震蕩蒼穹!
而外界,他身後的帝王虛影,更是在逐漸凝實!
看見這一幕,剛才還嗤笑的拓跋群雄登時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龍脈!”同一時間,山河圖內,那金身不朽的固陽城中,拓跋帝發出濃鬱驚呼,“這麼快得帝王鐧認可?他也成功合道龍脈?”
“唉!”而那四方鼎中,似有歎息響起,倍覺無奈!
隻是雲徹恍若未覺。
對他而言,此刻這前所未有的強大之力,均是來源於手中帝王鐧,而他也不忘自己當下該做什麼!
立刻間,其一步邁出。
手中帝王鐧,徑直朝著拓跋群雄的領域劈去。
而在其身後,那尊巨大的虛影,似乎也執劍,朝著拓跋群雄頭頂的虛空環砸去!
“轟!”
一時間,天地震動!
帝王鐧最基本的能力——破領域、碎真種!
然而,在此刻雲徹的手中,他隻覺得這一劈之下,體內所有的真氣不受控製的朝其湧去,似乎用儘了他所有的力量!
直到——激發出了帝王鐧的根本!
帝王懾服四海,驅天下之兵為己所用。
帝王鐧無刃,是因為不需要刃,因為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便如鐧之痛擊,即使身穿鋼甲,依舊會被震死!
又如即使相隔萬裡,違逆者,依舊會被天下討伐!
正所謂:號令天下,莫敢不從!
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山河圖也驟然大動!似乎被“間接”驅動,自主的施加全部之力!
其猛地也大放光華,幾乎是瞬間,便將“固陽金身之城”侵吞入內!
“該死!”
“他吞了龍脈!他也吞了龍脈!”
在最後一刻,固陽城內,似有虛影不顧一切的衝撞,更有一股極其恐怖的力量散發,然而,始終都衝不破最後的枷鎖。
直到最後,那虛影似乎恨及,竟是驀然果斷的舍棄大半,轉而化成霧氣,全力的朝著外麵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
更有一道道似乎要穿透天地的聲音,回蕩在天地之間!
他要傳遍天下,此人絕不可留!
非薑皇血脈,竟然能執掌帝王鐧?
“隻有吞了龍脈!他也走的是帝王道!”
然而,雲徹不語,他能感受到夏鼎為了此次大計,幾乎不顧一切全力施為。而到了這個時候,自己又何須惜身?
而幾乎同時!
“孤豈能怕你?”拓跋群雄也冷哼一聲,此時此刻,他也全然不懼,甚至全力催動虛空環,朝著那帝王鐧碰撞而去!
此時此刻。
拓跋帝衝出山河圖……
四方鼎異動。
整座以固陽城為本的金身,天羅地網,乃至那被儒家浩然氣填充,仿佛活了的城池內部,都在同一時間,發出驚天嗡鳴!
當此之時,兩道鎮國之器悍然碰撞!
轟!
幾乎是在同時。
凡是帝京四周,方圓百裡之內,近乎所有人,都感知了那無比刺目的,乃遮蓋一方天地的爆響……
其內,似有一尊帝王若隱若現!
還有虛空波動,兩道環形光芒衝天而起!
隻是,這些異景,都是刹那之間出現又消失。
而接下來,便是肆虐一切的風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