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漠北部族膽敢插手,便是與我大炎宣戰!”
聽到三萬血浮屠的時候,烈風王怒目圓瞪的眸子劇顫,還留有意識的頭顱張口發出“嗬嗬”的怪聲,悔恨和恐懼蓋過憤怒,他,死不瞑目。
……
東宮。
“相爺,北襄王府的人送了兩件大禮來!”
太子府的扈從們捧著兩個黑匣子尋到皺眉沉思的嚴相。
平日裡,隻要太子閉關,嚴相在府中,那所有的事情都是交由他來處理,包括收禮。
“北襄王府的還懂得送禮,難道有求於太子殿下?”
嚴相眉頭舒展,略微疑惑的吩咐道:“把匣子打開。”
他走向前去想要瞧瞧北襄王府帶了什麼誠意來。
扈從遵命打開兩個匣子,濃鬱的血腥瞬間撲麵而來。
“蓋上!!!”
嚴相看到匣子中的血淋淋的頭顱,目光駭然,下意識的退了半步,臉色鐵青的喝道。
瘋了!瘋了!
這女殺神還真是個瘋子,今天剛回玉京,就殺了烈風王,給他一個下馬威?
“是因為世子遇刺?”
好在漠北現在沒有狼騎,隻是一盤散沙,否則他和那女魔頭就要成為大炎的罪人了。
“相爺,還有一個匣子是空的。”太子府的扈從沒見過烈風王,神色還算鎮定。
聞言,嚴相臉色更加難看。
還有一個空著的,是什麼意思?要裝他的首級?
他想罵,卻罵不出口。
這赤裸裸的威脅與警告,比直接抽他耳光還要難受。
他又不是豬腦子,怎麼可能讓漠北人直接去刺殺世子?
要殺,也是派心腹去做,不可能留下尾巴。
這次不是漠北的那群狗東西擅作主張,就是有人借刀殺人挑撥離間,明眼人都知道。
可現在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畢竟人是他放進冰魄山的,他怎麼說都洗不清嫌疑。
但白洛神真要查,應該追查第二封被銷毀的密信。
要懷疑也更應該懷疑,有能力仿造密信的人。
比如齊王,他手下謀士眾多,就有人能仿天下人任何筆跡,連太子金印都能畫出來。
可有人殺上齊王府了嗎?
沒有!
這明顯是殺雞儆猴,敲山震虎,柿子找了個軟的捏。
“嚴相,你是想氣死孤嗎?你都做了些什麼!?”
滿頭灰白,如晚年獸王般的太子出關,暴怒無比。
嚴相喊冤道:“殿下,臣這是被陷害的啊。
臣找那些漠北人,隻是想救出被關押在鎮獄司的聖孫。
但此事臣的確有不可推脫的失察之過,也甘願受罰。
不過在此之前,希望殿下能出麵,將聖孫救出。
鎮獄司那地方汙穢不堪,聖孫萬金之軀萬不可損。”
太子冷笑道:“他活該!誰都不準去救他!
孤閉關之前一遍又一遍告誡他,不是他的東西不要去想,更不要去招惹蕭逸。
他為什麼不聽?
你既然這般縱容他,那讓他死在獄中也是活該!
滾!趕緊給孤滾!
天驕大考臨近,嚴相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麼才能拿到第一監察神官的位置吧!”
嗬斥了走嚴相後,太子進到偏殿,進入一間密室。
偌大的密室廊道,更像是一處地牢,每座牢房中都沉睡著一個半人半鬼的恐怖藥人。
越往裡走,越是空曠,儘頭處建有一座巨大的祭壇。
湊近了看,那祭壇竟全由密密麻麻的蠱蟲構建而成。
上麵還盤膝坐著一個容貌半毀,戴著麵具的白發男子。
“鬼醫,煉製九死轉生蠱的材料準備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