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璞年知道,吳村長是絕對不會跟王靖說自己的事的。
可,如果不是村長告訴,王靖又是從何了解到這些信息?
南璞年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難纏的犯罪嫌疑人,如果不是為了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王靖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南隊,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我七妹為什麼會殺害程隊嗎?”
王靖望著南璞年,語氣帶著幾分誘惑,“雖然我不清楚具體原因,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甚至,幫忙把七妹給引出來。”
“不可能。”
南璞年起身,他怕再繼續待下去,會控製不住,到時候真要找前兄弟幫忙寫一封檢討了。
他不要麵子的嗎?
一窗之隔的這邊。
南姝聽到王靖想要見自己,懵了,轉頭看向許蘊禮,“王靖剛剛說什麼?他要見我?為什麼?”
她和王靖壓根就沒見過麵。
甚至今天才知道,還有這麼一號人。
許蘊禮眸底劃過一抹冷意,視線從王靖掃過,卻在看向南姝時,眉眼寒冰消融。
“不用理他。”
反正審訊又不是他管,再說,如果犯罪嫌疑人什麼要求都要答應的話,那南璞年還不如早早退休。
許蘊禮已經在考慮用哪個模版給南璞年寫檢討了。
南姝沒說話,看了看王靖,又看了看快走到門口的自家三哥。
起身。
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
“聊聊而已,我想去試試。”
主要,她真的很好奇王靖這個人。
許蘊禮蹙眉,動了動唇,但在看到南姝的模樣後,無奈歎了口氣。
提醒道:“不要被他繞進去,把他的話當放屁就行。”
王靖‘久病成醫’,在心理方麵,恐怕不比普通的心理醫生差。
這也是南璞年不願意王靖和南姝接觸的原因。
南姝點頭,隨後又奇怪地看了眼許蘊禮。
“怎麼了?”
許蘊禮疑惑。
“沒什麼…”
南姝搖搖頭,她隻是沒想到,許蘊禮也能爆粗口,雖然那話也不算粗。
但許蘊禮在南姝這的人設就是翩躚君子,溫潤如玉,屎尿屁這個詞似乎壓根跟他沒半點關係。
現在……
倒莫名有了種落地的真人感。
不過這些話南姝當然不會跟許蘊禮說的,抬步離開,走向審訊室。
於是。
一邊想著等會應該怎麼寫檢討的南璞年剛打開門,就看到自家妹妹站在門口。
南璞年:……
“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