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言點點頭,“對。”
“不過,其餘的毒都不致命,且分量不重,平日裡不會有任何不適。”
“可若小五著涼,便會讓他的身體慢慢變得虛弱。”
皇帝眸光沉了沉,臉上帶著一絲明顯的怒意。
“這些事情都是清晨丫頭告訴你的?”
“是。”
“那些不致命的毒是不是老二和老三下的?”
謝昭言頓了下,終是點頭,“是。”
二皇子和三皇子估計被氣得不輕。
精心部署不僅全部被打亂,還被他查了出來。
皇上的氣息粗重了兩分,一時沒有開口。
片刻後,沉聲問道:“金蠶燼是誰下的?”
謝昭言:“惠嬪娘娘。”
皇帝神情一頓,倏地看向謝昭言,錯愕道:“你說誰?”
謝昭言抿了抿唇,迎上皇帝不可置信的眼神,低聲道:“皇伯父,小五的毒確實是惠嬪娘娘所為,她可能是藥王穀的人。”
“我已經派人將她嚴密監視起來了。”
“至於四皇子是否知道惠嬪娘娘下毒一事,我還未查明。”
皇帝隻覺心口遭受重擊,腦袋驟然一陣暈眩。
他萬萬沒想到,凶手竟然會是平日裡溫柔善良又純真膽小的惠嬪。
這麼多年,他一直以為惠嬪能在深宮生存,都是靠著他的偏寵和庇護。
可現在...
皇帝隻覺得臉疼得厲害!
好一個深藏不露的惠嬪!
好得很!
謝昭言見皇帝身體微晃,瞳孔一縮,迅速移到他身邊,伸手扶住他,慌忙喊道:“路寶全,叫太醫...”
“不用了。”
皇帝喘了口氣,聲音低弱地打斷謝昭言的話。
候在門外的路寶全聽見謝昭言的話,心頭一跳,急得當即轉身跑去喊任常安。
今日出了這檔子事,任常安身為院使,哪還敢回家待著。
謝昭言聽著路寶全遠去的腳步聲,並未依皇帝所言阻止。
而是一臉擔憂地看著皇帝,說道:“皇伯父,還是讓太醫來看看為好,您的身體要緊。”
皇帝空著的手抬起,輕輕揉了揉額角,聲音低沉道“老毛病了。”
“無妨,一時半刻還不會死。”
“皇伯父,您正值壯年,彆說什麼死不死的話。”謝昭言擰了擰眉,反駁道。
“您龍體康健著,定會福壽綿長。”
皇帝聞言,偏頭看向緊抿著唇,一臉不虞的侄子,嗬嗬笑起來,“你小子,跟誰學的這些拍馬屁的話?”
“我都四十好幾了,哪算得上壯年?”
謝昭言微微蹙眉,滿眼不讚同地看著皇帝。
皇帝見狀,伸出手指點了點他,“你小子,真是大膽,竟敢這般盯著朕。”
他雖這般說,但眼神和語氣不僅沒有一絲責怪之意,反而還很開心。
“放眼天下,也就你和你爹,還有母後與長姐敢這般盯著我了。”
說罷,拍了拍謝昭言的手,笑道:“行了,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塊對身體好的玉石嘛!”
話落,指了指腰間的玉佩,笑道:“我可是天天戴著。”
謝昭言瞥了一眼他腰間的玉佩,點點頭,“皇伯父,平日裡儘量彆摘下來。”
清晨說此玉石有好處,那必然是有很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