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言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開。
即便是這麼親密且危險的距離,沈梔臉上的表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
她輕輕勾唇一笑,眼眸微抬:“秦先生在開玩笑嗎?還是說...我長得很像你口中說的‘溪溪’?”
柔軟的手掌熨帖著男人寬闊溫熱的胸膛,要推不推的樣子在外人看上去,更像欲拒還迎。
兩人的目光相接,沈梔輕扯了一下嘴角,讓笑容更加嫵媚。
“你的目的是什麼?”
秦暨的目光不變,緊緊的盯著她近在咫尺的臉,眸色微深。
麵前的女人跟記憶中的少女並沒有多少相似之處,隻不過從細微的地方,還是能看出一些熟悉的感覺。
“秦先生的玩笑未免有些無趣了。”
沈梔手掌貼在他的胸膛,微微用力:“白小姐可還在外邊等呢,你猜,我們呆那麼長時間,會不會引起懷疑?”
她上挑的眼尾微微泛著淺紅,眸中飛快的閃過一絲狡黠。
纖細素白的手指卸了力,手指在秦暨的胸膛上微點,低低的笑了一聲:“哪怕舍不得我走,秦先生也該把力氣收收吧?攥得好疼啊......”
說話的語調溫軟,又帶著一股撒嬌的意味。
話音堪堪落下,另一隻手腕上的力道頓時鬆了些許。
秦暨微微怔忪,目光幽深的看著她明豔的臉,慢慢的將手鬆開。
他緊緊盯著沈梔,語氣莫名:“沈小姐平時都這麼跟人說話嗎?”
說這話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想到了什麼。
沈梔看著他周圍的氣息一點點的沉寂下來,像是天空中即將密布的烏雲。
她隻是平靜的笑了笑,柔軟的身軀微動,一下子就從男人不算嚴密的禁錮中脫離了出來。
秦暨瞧見她微微側過頭,那雙帶著媚意的眸子眯著,意有所指的說道:“秦先生現在是在用什麼身份對我說這些話?”
她眼尾輕揚,掃了秦暨一眼:“啊,伯母跟白小姐應該要等急了,我就先走了,請便。”
方才還露出一副曖昧的樣子,這會卻又立馬翻臉不認人了。
秦暨看著她轉身腰肢搖曳的背影,眼眸微深,腦中的思緒已經百轉千回。
沈梔才不會管他現在在想什麼,腳步輕快的走回餐桌。
經過這一小段時間,賀夫人已經將原本失態的情緒重新整理好了,但是看向她的目光仍舊帶著挑剔和不滿。
“你......”
她才剛開口準備挑刺,沈梔就笑眯眯的打斷,接過了話頭。
“看樣子賀夫人實在是不歡迎我。”她站在餐桌旁漫不經心的開口:“正好我臨時接了個電話,就不繼續叨擾了,期待下次的見麵。”
賀夫人麵上一怔,因為她這一出,原先用來示威勸退的話術全部都被咽回了肚子裡,隱約有一種吞了蒼蠅的惡心感。
沈梔也不管她現在心情如何,提起隨身帶著的包,徑自往外走。
這副壓根沒有將賀夫人放在眼睛裡樣子,可以稱得上囂張至極。
“小地方出來的人就是沒教養。”
她還沒有走遠,身後就傳來賀夫人不滿憤恨的聲音,以及白雲微小聲的安慰。
她沒有在意,也就沒瞧見重新回到的餐廳的秦暨在她走後,緊盯著她的背影的樣子。
瞧見他出現,賀夫人臉上的怒容都不由得收斂些許,轉移話題似的開口:“微微,現在宴禮都訂婚了,你跟......”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迎來了今日第二次被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