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目瞪口呆，表麵卻不顯絲毫，老老實實給沈衍之牽繩。
陳晉站在旁邊，手裡同樣拿著好幾根繩子。
沈衍之將手機踹下去之後，站在橋上，低頭凝視這些手機的去向。
有繩子在，這些手機的蹤跡一覽無餘。
大概十分鐘後，推算出手機在水流中平均速度的沈衍之，開口指揮後麵這三個打撈團隊，親自帶著他們從河流另一段位置下去。
三個打撈團隊，被沈衍之指揮著從三個不同的地方入河，並且還親自在遊艇上指揮。
李毅和陳晉在橋上收線，將泡了水的手機全拉上來。
看著有幾個還亮著屏的手機，李毅心裡十分惋惜：“沈總之前那個手機雖然好，但隻要他手機賬號不丟，裡麵很多東西都可以同步的。”
“他現在為了找這個手機，投入的這些成本，已經遠大於那個手機的價值了。”
李毅很是不解。
陳晉也不太明白自家總裁的執著，不過他並沒有答話。
沈衍之的這次打撈行動，彆說陳晉和李毅震驚，就連收錢雇傭的這五個打撈團隊也是聞所未聞。
他們成立打撈團隊這麼久，這特喵還是第一次，在工作中碰到那麼多同行的。
也得感謝沈衍之，不然他們都不知道原來在同一個市，竟然已經有這麼多競爭對手了！
沒有人發現，在河邊那些圍觀群眾中，不僅僅隻有單純的圍觀群眾，更有拿著手機，一直對準河流的某些抖音博主們。
現在抖音這個社交軟件日益強大，使用抖音的網友越來越多，不少人都在抖音裡嘗到了互聯網紅利。
在沈衍之跳河救人的時候，就有路過群眾意識到這是一個流量機會，於是立刻拿起手機對準了河流中發生的一切。
從沈衍之跳河救人，二次救人，到最後的打撈手機……
原本他隻是個素人，最開始直播的時候壓根就沒什麼人看，例如沈衍之兩次下河救人的精彩畫麵，雖然被他直播出去了，但因為直播間裡才寥寥幾個人，所以並沒有人引人注意。
得虧他有足夠的耐心，在旁邊其他那些人都收起手機後，他卻繼續在直播。
原本寥寥數幾的直播間裡，逐漸開始不斷有新的觀眾進來：
[這是在直播什麼啊？]
[主播，撈金子呢？]
[撈什麼啊？不會是人民碎片吧？！]
[……撈人民碎片？這都能直播？？！！]
“不是不是，撈手機！今天有人下河救人，結果手機被河水衝走了。現在這是在撈手機呢，家人們感興趣的點點關注啊，看看能不能撈到。”
[我去，什麼家庭啊，一個手機弄丟了，竟然出動了五個打撈隊？]
[這是哪啊？看起來很眼熟啊。]
[什麼手機，五個打撈團隊，有這個錢給打撈隊，都不知道能買多少個高配了，主播想出名也不要故意來糊弄我們！]
[現在的人，真的是想流量想瘋了啊。]
[……]
直播間的網友們越來越多，但都是慕名而來群嘲博主的。
真正相信的人壓根沒幾個。
[老子不走了，我就看看主播裝到什麼時候]
[今天這手機要是能撈出來，我倒立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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