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發現，眼前的沈衍之就是她之前在手機裡接觸後了解的沈衍之，一點都沒變。
心中的不自在和尷尬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內心一片坦蕩。
池虞眸色清亮的回視沈衍之：“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對不起，騙了你這麼久。”
她的話音還沒落地，沈衍之就立即接話了：“沒關係。”
然後，他又緊接著問：“虞虞，你原諒我了嗎？”
池虞點頭：“我本來就不生氣。”
她和沈衍之之間，是她欺騙在先。
一直以來，都是她需要依靠沈衍之、沈衍之的手機生存，沈衍之並沒有從她這裡索取到任何東西。
沒想到，她一直藏在心底、最害怕被沈衍之發現的秘密，突然這麼三兩句就坦白了。
而且沈衍之的反應也出乎意料的平和包容。
池虞鬆了口氣，不由說得更多：“在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你應該差不多都了解了。”
“我原本是人，被陳佳知騙去遊輪散心，最後被她從動了手腳的甲板上推了下去。”
“等我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就已經穿越到你的手機裡了。最開始的時候，我很害怕被你發現，所以才躲躲藏藏。”
“後來發生的事情……你基本上也都知道了。”
等著池虞說完，沈衍之神色一凝：“所以，你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穿到我手機裡？”
“原本是不知道的，後來我知道了。有一天晚上，在你手機裡睡覺的時候，我做了個夢……”池虞早有準備，將之前她和蘇承硯的說辭又拎出來說了一遍。
她隱去了陳佳知的重生和那隻黑心係統，隻挑揀了一些係統小白的信息說給沈衍之聽。
有關於手機精的事情，沈衍之聽得很是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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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手機精的信任很高，濾鏡也很厚，現在手機精變成人，沈衍之對手機精的信任和濾鏡則全部轉移到了池虞身上。
這是兩人的第一次單獨相處，沒想到能聊得這麼愉快。
沈衍之單手輸液，連帶著對病房的抵觸都消失不見了。
看他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池虞有些好奇：“你呢？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身份的？是我變人將你從車裡拖拽出來的那次嗎？”
“算是吧。”沈衍之認真回想了一下，將他早早之前就對手機精的懷疑說了出來。
聽著沈衍之的心理路程，池虞大吃一驚。
她自己都沒發現，原來在她沒注意的時候，自己已經悄悄露了不少小馬腳。
難怪後期她感覺自己馬甲都要漏成篩子了沈衍之也絲毫不懷疑，合著他還間接成為了幫她隱瞞身份的幫手！
注意到池虞臉上的生動表情，沈衍之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過，確實是那一次看到你出現，才讓我真正確定你的身份。”
“嗯哼。”池虞輕哼一聲，“我之前騙了你，後來你也騙了我，故意耍我玩。所以，我們扯平了。”
原本心情很好的沈衍之在聽到扯平這兩個字之後，上揚的唇角逐漸抿平。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些不太喜歡這倆個字放在他和池虞身上。
可他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說辭，隻能假裝沒聽到這句，目光落在自己輸液的左手，強行轉移話題：“我好像……手有點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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