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虞這話,無疑往湖水裡扔下一枚巨型炸彈,在眾人心中瞬間泛起劇烈波瀾。
範莉更是感覺大腦嗡嗡作響,卻還是飛快反駁:“你在亂說什麼!”
就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她反駁池虞的聲音比剛剛高了好幾個分貝不止。
如果在場有心理專家的話就能看出,範莉這是掩埋在心底的秘密被人陡然揭穿,身體在大腦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采取了自我防禦模式,用氣勢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驚懼與恐慌。
她身後的楊呈安和其他楊家人在聽到池虞這話後,也是神色一驚,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的事情一樣。
“不可能,範莉對小宏很好,小宏跳河和她沒有關係。”楊呈安竟然是第一個站出來幫範莉說話的。
有了他的開口後,其他楊家人也忍住道:
“小姑娘,飯能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範莉這三年對小宏的付出,我們都看在眼裡。雖然小宏不是她親生的,但她對小宏的耐心,就連很多親生母親都趕不上。”
“雖然你們有錢,但你們也不能隨便汙蔑對方是殺人凶手吧!現在可是法律時代!”
“範莉對小宏好不好,我們不清楚,小宏難道也不清楚嗎?他平日裡那麼粘著範莉,就連剛剛醒來的第一句話都在擔心範莉。如果範莉真想害死他,小宏早就哭著趕她走了。”
“……”
大家無一例外,都站在範莉那邊指責池虞亂說話。
他們剛剛在知道沈衍之的身份後,雖然對此有些畏懼,但池虞說的內容,實在是影響太大了。
範莉嫁給楊呈安後,那就是楊家的一份子。
家族裡出了個殺人犯,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池虞冷眼:“你們嘴裡所說的好,是他在學校裡被老師和同學冤枉偷竊的時候,不相信自家孩子,不追究事情真相,而是幫他認下小偷這個罪名!這就是她對楊小宏的好?”
楊家人一愣。
池虞冷冽詢問:“如果是你們自己的小孩在學校裡被同學欺負、冤枉了,你們也會這樣做嗎?在沒有任何證據下,承認他是個小偷?”
“今天隻發生了這一件事,就是這麼個處理態度。可想而知,在過去三年裡,楊小宏承受的不白之冤有多少。”
池虞原本並不想說這些,楊家人實在是蠢。
也或許,他們不是蠢,而是事不關己,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池虞要讓範莉得到法律製裁就得先揭穿範莉的真麵目。
範莉企圖通過法律漏洞,掩蓋她的罪行,池虞偏不讓她如願。“範莉嫁過來的時候,楊小宏才九歲。一個九歲的孩子懂什麼?”
“用精神pua的手段控製一個小孩,讓他對操控者產生依賴感很難嗎?”
她冰冷的眼神落在範莉身上。
範莉神色蒼白,身體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卻又異常緊繃,宛如強弓之弩:“你這是在汙蔑我!你故意的,故意這麼說!往我身上潑臟水,坐實我忘恩負義、故意將手機踢下河的罪名!”
其他楊家人在剛剛的時候,就已經被池虞那個問題給問得無地自容,這會完全不敢出來當出頭鳥。
“是不是汙蔑你自己心裡一清二楚。”池虞不理會她的質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你今天其實是故意將車停在橋上的吧。再往深處猜測,說不定你在載他的路上,一直都在以關心的神色說出打擊他內心的話,直到徹底將他擊垮。”
範莉感覺自己內心防線要被對方擊潰了,她一時甚至想不到反駁的理由,隻能咬牙守住最後一絲底線:“你胡說,你沒有證據!”
“我現在確實沒有證據。”池虞語氣斬釘截鐵:“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為了掩蓋在車裡和楊小宏的交流,你今天並沒有給車開行車記錄儀吧。”
刹時間,所有楊家人的目光也都彙聚在範莉身上。
在池虞剛剛那番話的影響下,無形之中,竟然讓大家都產生了同一個想法。
如果範莉今天的行車記錄儀開了,說明範莉並不怕自己和楊小宏在車上的交流錄音被人聽見,也不存在什麼對楊小宏精神pua一事,池虞的猜測是錯。
可如果被池虞猜中,範莉今天的行車記錄儀沒開……
沒有池虞那番話的時候,大家可能會以為是巧合。
在經過池虞剛剛那番話的加持,現在說相信範莉,好像有點說不出口了。
就在大家複雜的心情中,範莉蒼白反駁:“開車忘記開行車記錄儀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我一直都沒有開它的習慣!”
彆說池虞、蘇承硯和沈衍之,就連楊呈安等人都聽出了範莉說這話時聲音裡的顫栗。
池虞對範莉這反應有些意料之中,她再次輕巧發問:“被精神pua的人,常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心理專家就不一定了。
你隻要做過的事,就算計劃再怎麼完美,也一定會留下痕跡。”
池虞扭頭:“李警官,我現在合理質疑她就是個殺人凶手,實名舉報,請求警方介入徹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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