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質消失了，但信息保留了下來。
短短幾分鐘的時間。
整個世界，就變成了一片虛無。
什麼都不剩下。
但是，這些生命並沒有真正死去。
他們的意識、記憶、情感，都被完整地保存了下來。
隻要張玄願意，隨時可以讓他們重生。
"世界已經毀滅。"
張玄平靜地說道："不留任何物質痕跡。"
"但我保留了所有生命的本質。"
"這樣，也算通過試煉吧？"
水晶球沉默了很久。
似乎在判斷，張玄的做法是否符合要求。
良久，它才發出聲音。
"挑戰者的方法，出乎預料。"
"用轉化代替毀滅。"
"既達成了目標，又保留了生命的本質。"
"這種做法，前所未有。"
"經過議會緊急商議..."
"毀滅試煉，判定為通過。"
"評價：超越規則。"
"恭喜挑戰者，通過第五關。"
在虛空議會的總部。
至高者站了起來，眼中閃爍著震驚的光芒。
"他居然用這種方法，通過了毀滅試煉？"
"不是冷酷無情地殺戮。"
"而是用慈悲的方式，完成了毀滅。"
"這個人的境界..."
"已經超越了我們的想象。"
其他執行官也紛紛議論。
"太不可思議了。"
"毀滅試煉設立這麼多年。"
"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方法通過。"
"曆史上那些通過者，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他們能夠毫不猶豫地毀滅生命。"
"但這位張玄..."
"他既完成了毀滅，又保留了生命。"
"這種矛盾的統一，簡直就是..."
"就是傳說中的"大慈悲"境界啊。"
至高者深吸一口氣："看來，我們低估了一人之下世界。"
"能夠誕生出這樣的人物。"
"那個世界，絕不簡單。"
"也許，議會的決議..."
"真的需要重新考慮了。"
張玄進入第六關的時候。
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特殊的空間。
這個空間，被分成了兩部分。
左邊，是一人之下的世界。
他能清楚地看到，武當山上的王也、馮寶寶等人。
他們正在焦急地等待著他的歸來。
右邊，是另一個陌生的世界。
那個世界，正在遭受毀滅性的災難。
無數生命在哭喊，在掙紮。
如果沒有人救援，他們很快就會全部死去。
而在張玄的麵前，出現了一個沙漏。
沙漏正在緩慢地流動。
"第六關，抉擇試煉。"
水晶球的聲音響起："挑戰者麵前有兩個世界。"
"左邊是你守護的世界，右邊是陌生的世界。"
"沙漏流完之前，你隻能救一個。"
"救左邊，右邊的世界會徹底毀滅，數百億生命死亡。"
"救右邊，左邊的世界會受到重創，你的同伴會有生命危險。"
"時間有限，請做出選擇。"
"這是對挑戰者價值觀的終極考驗。"
張玄看著兩個世界，陷入了沉思。
這確實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一邊是他守護的世界，他的同伴。
一邊是陌生的世界，數百億無辜的生命。
無論選擇哪一個，都意味著放棄另一個。
這種抉擇，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