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清內門,丹京山玉衡一脈。內門坤宇峰山清水秀,高聳入雲的山峰,常年雨霧繚繞。無數珍禽在雲間飛舞,靈氣更是濃鬱。
內門的山間中隱約能看見雕梁畫棟的大殿,每每有禦劍的弟子在雲間穿梭,便能激起陣陣鶴鳴。
這大派風光,引得無數求仙問道的凡人,多少年的長途跋涉,寧可丟了性命也要加入外門。
此刻紅日初升,丁愚剛睜開眼睛,就發現身邊坐著一個人。
啊?
丁愚嚇得直往後躲,直到倚在牆邊,才看清那個人的臉。
馬師兄?
“沒想到吧?不出兩日我們又見麵了!”馬玉依舊笑嗬嗬地看著他,表情中多出幾分玩味,手中把玩著一塊非金非玉的令牌。
馬玉的每次出現,都讓丁愚忍不住一拳糊在他的胖臉上。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好運?還能讓馬師兄替你說好話?”
丁愚萬萬沒想到,才一麵的交情,這馬如書真的替自己說話了?
“廢物你彆得意,即便是馬師兄替你求情,我也不會輕饒了你。暫且讓你回到懲處司,等到授業大會一結束,你還是回到這乖乖受苦吧!”
馬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麵無表情地說道。
說完轉身就把懲處司的令牌,和一套嶄新的道袍丟在石頭床上。
“收拾收拾吧,好好享受最後一個月的美妙時光吧!以後這種生活隻能出現在夢裡。”
丁愚抓起令牌攥在手中,久久不肯放開。惺忪的睡眼慢慢變得明亮起來,簡單梳洗一番,鄭重其事地將道袍重新穿上,玄色的道袍襯得丁愚粗獷的身軀更加挺拔。
“你這混蛋不看看什麼時辰了,怎麼還不去乾活?”
那劉正身旁的小廝眼看著青石場沒有丁愚的身影,狗仗人勢的他馬上就來找丁愚的麻煩。
不料還沒進門,就被一掌打飛出去。揉了揉發痛的胸口,心想著自己好歹也是築基期,已經可以生成護體真氣了。這廢物不是修為儘失了嗎?怎麼會...
就在他趴在地上胡思亂想的時候,丁愚已經站在他麵前。
“你!你!你!”被打的弟子,看到他重新穿上懲處司的衣服,驚恐的表情配合著口中結結巴巴的話。
“你這是哪偷得衣服?彆以為...”
砰!丁愚又是一腳踩到他身上,目光堅定,直視前方。左腳也沒閒著,兩個呼吸間,那被打的弟子身上出現就七八個腳印。
丁愚拍了拍腰間的令牌,冷笑著對著剛剛趕來的劉正說道:
“你就是這麼跟師兄講話的?看來劉正沒有好好教你門規啊?“
說罷便拎著地上的弟子走到劉正麵前,一把扔到他腳下。
“劉正師弟!速速將門規第六條講給我聽。”
劉正顯然被他的眼神嚇到,慌慌張張的就背了起來。“同門見禮,需要...”
情急之下門規一時想不起來,急忙對著左右使眼色,在兩人小聲提醒下,勉強將第六條門規背了下來。
丁愚冷哼一聲,鄭重地糾正道:
“同門見禮,遇師長師兄,需站定鞠躬,揖手問好。劉正師弟!貌似你背的也不怎麼樣!”
丁愚走到他麵前,掄圓了手掌,狠狠給了劉正一巴掌。打他個頭昏眼花,踉踉蹌蹌。
“這一巴掌以示懲戒,下次就不會這麼簡單了。”劉正咬咬牙,被旁邊的弟子扶著抬起頭說道:
“師兄教訓的是,劉正受教了。可是師兄可彆忘了,馬玉師兄吩咐過,授業大會之後,丁師兄會重新返回雜使司,到時候師兄該如何自處呢?”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了!”一句話噎的劉正半晌說不出話來,丁愚指著躲在遠處的周西樓。
“他!我要帶走。”周西樓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滿懷欣喜跑到丁愚身邊。冷著臉丁愚才露出笑意,吩咐他收拾好二人的東西。
重返懲處司,分配的房間還是原來的那一間,幸好房間足夠大,可以讓周西樓住在這裡。
這幾天的時間似乎什麼都沒有改變,負責接待丁愚的趙師兄,對於他的歸來也是毫不感冒。既沒有分配任務,對於周西樓的到來也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