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業海,形成的條件極其苛刻,需要修士同時受到業火和赤雷的雙重洗練,還需要極強的求生信念。
赤雷形成的條件也極為苛刻,隻有在天消血雨異象中產生。
曾經名噪一時的朱魘神君就曾修成過無量業海,一手歿道真炎,可謂是天下無敵。
丁愚再次醒來時,血雨還在下,驚喜地發現肉體已重塑完成,體內的氣海已經改頭換麵。
看似平靜但卻暗藏殺機,原本的氣海隻是一股青色的氣旋,如今卻變成了波濤洶湧,雷電齊鳴。
六個道嬰也變得猙獰無比,圍繞在無量業海的中心,六道煞氣衝天。
致使丁愚整個人那內斂的氣質,如今卻變得咄咄逼人,唯我獨尊,一張俊臉上看不出悲喜。
一招手,散落在地上的寶物儘歸其手。脖子上係著六爻阿瀆物,手腕處依然戴著四枚梟神印,勾神二心鼓分彆位於腰部兩側。
手拿摧心錘,蒼帝護生燈、措信法鼎、同生契圍繞在其身邊。一飛衝天,怒吼混合著鼓聲響徹天地,丁愚也迎來了通識期的天劫。
不過則已,過去就是雲從龍風從虎,正式踏入大道元境。
化神期的天劫在丁愚眼裡顯得如此可笑,一招困心牢,由下至上與天雷相撞。巨大的電弧在半空中擴散開來,丹京山七峰上的建築也被這股力量撕扯粉碎,徹底消失在天地間。
天雷的力量將丁愚又打回地麵,咚咚咚,鼓聲變得更為厚重。沉悶的鼓聲配合著丁愚,一步一步躍在半空中,舉起摧心錘主動迎上天雷。
“給我開!”
一錘接著一錘,不僅砸散了天雷,甚至砸散了頭頂的異象。烏雲漸漸退去,血雨也似乎承受不住如此高壓,整個卓陸洲變得風停雨息。
陽光探出頭照耀在丁愚身上,那喰風甲被照的流光四溢,宛如天神下凡一般...
在所有人通力配合下,鬥抗台不知道被翻了多少遍,但丁愚依舊是下落不明。
沉海在兩道門前躊躇不前,就在還要猶豫邁不邁出這一步。
公孫羊突然帶著赤腳來到他麵前,而他似乎隱藏著巨大的悲傷,斷斷續續要赤腳將丁愚的去向再說一遍。
赤腳在他麵前突然變得畏畏縮縮,描述自己遇到那個四處殺人的凶手,丁愚為了掩護她選擇跟凶手衝出金頂...
“這麼說丁愚這兩天一直都在血雨中?”
“不可能師尊!四下裡我們都檢查過,沒有破損的跡象。那丁愚是怎麼做到,在沒有破壞太和圖庇護的情況下離開鬥抗台的?”
就在沉海要她指認丁愚是從哪出去的時,前方負責觀測血雨動向的弟子突然來報:
“師尊!血雨已經停了!”
聽到這個消息所有人心頭為之一振,這個肆虐七日的天消血雨終於過去了。沉海一馬當先來到鬥抗台的門口,深吸一口氣將大門推開。
陽光是如此刺眼,沉海緩了好一會,才敢睜開眼睛。
本來還要去尋找丁愚但他突然反應過來,既然魔道氣運沒有出問題,就說明魔道真祖沒有出問題。
而魔道真祖一直就在丁愚身上,這麼推理的話,那與真祖氣息相通的丁愚也一定平安無事。
沉海搖了搖頭苦笑著,還真是關心則亂啊!
收起太和圖後,大部分的人都從鬥抗台中跑了出來,看著丹京山上的滿目瘡痍,感歎著這血雨的威力。
“師尊你看!”
就在搖光峰上一道水桶粗的雷柱衝天而起,而且整個中州會雷法的並不多,極大可能就是丁愚那小子。
所有人都趕去搖光峰上湊熱鬨,隻有赤腳在慢慢後退。
丁愚這小子命真大,既然自己已經暴露了,那呆在這裡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自己這一趟該做的事都已經做過了,是時候返回海外了。
沉海依舊是第一個趕到搖光主峰上。果然在赤色雷柱中依稀能辨彆出丁愚的身影。看著他全力催動雷柱,沉海下意識將手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