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愚被這突如其來的指責搞得七葷八素,沒想到短短一年之久,自己就從恩人變成了人人喊打的對象。冷老向他這邊看了一眼便將頭扭過去,隨後便對傅紅塵厲聲喝道:
“你還敢跟他搭話,再惹上這些麻煩,你有幾條命可活?”
說完這些人就急匆匆地趕路,而丁愚開口想要詢問冷老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也沒有得到他的回應,看起來他們是鐵了心要與自己撇清關係。
馬如書並沒有因為這些事影響自己的判斷,於是建議丁愚先跟那些人彙合再說。丁愚轉念一想也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便向身旁的奇猙辭行。
豈料奇猙冷笑連連指著不遠處:“現在想走卻有些晚了,他們已經來了!”
丁愚不知道他口中的他們是誰,直覺告訴他現在就應該離開這裡。沒想到轉瞬之間自己就被人圍了起來,看這些人身著華服一副盛氣淩人的姿態,給他的感覺就是來者不善。
此時奇猙眯起眼睛麵露殺意,並沒有將眼前的這些家夥放在眼裡,反而一直盯著不遠處,似乎是在期待些什麼。
果不其然,一個被八抬大轎抬過來的家夥,正慵懶地倚在高台之上。麵相雖然看起來十分養眼,劍眉星目,雍容華貴,隻是眉宇間那一股淡淡的殺意實在難以遮掩。
這家夥一出場剛剛將丁愚圍上的家夥全部跪倒在地,準備迎接他的到來。此時奇猙的殺意更盛,高台上的家夥似乎已經注意到眼前這些螻蟻。
當他跟奇猙對視後,發現眼前的陌生人居然敢這麼看著自己,隨後他就風輕雲淡地吩咐這些手下,將奇猙的眼睛挖出來。
周圍這些虎狼聽到主子的命令當即向奇猙衝來,就在丁愚考慮要不要幫忙的時候,奇猙突然動了,時間在他的操縱下似乎靜止下來,那些虎狼突然定格在半空之中。
隻見奇猙徑直向高台上的公子哥衝來,看著他麵露猙獰勢必要他血濺當場,而此時的公子哥眨了一下眼睛,一直放在他手邊的劍器突然射出。
劍器動的那一刻,那些定格在半空中的人才恢複行動,見主子遇到危險,這些人居然選擇以肉身抵擋住奇猙的攻勢。
這些忠心護主的家夥沒有贏得奇猙的讚譽,反倒是一聲響徹天地的滾字,表達了他所有的憤怒。
用手撥開公子哥的劍器,一招開天兩界斬向擋在他麵前的人群揮去,當即斬殺數十個人。豈料高台上的公子哥並沒有將這些人的命放在眼裡,反倒是十分厭惡地盯著飛濺在腳邊的血液。
這時候站在他身邊的兩個人心領神會,馬上跪倒在地用手中的絲綢將他腳邊的鮮血擦拭乾淨。而氣勢如虹的奇猙,也被那兩個人仆人輕描淡寫的一腳給送了回來。
此時奇猙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動容,雲奴?
見勢不妙的奇猙轉念就要逃走,但是那個公子哥豈能這樣放過他,僅僅是收緊掌心,飛在半空中的奇猙就像被控製一般,麵露痛苦之色。
兩隻手不由自主地掐在自己的脖子上,見勢不妙的丁愚趕緊飛身上前將奇猙救下。就在那位公子哥再次出手的時候對他早就心生厭惡的馬如書突然出手了,抬手就是一座劍陣將三人護在中央。
隨後在他詫異的目光中三人在丁愚的指引下逃向冬墟,而高台上的公子哥看著指尖出現一道淺淺的劃痕時,不由得露出一絲笑容:
“有趣有趣!這些外來的家夥居然能傷到自己,實在是有趣!”
就在那些屬下想要追擊的時候,卻被興致勃勃的公子哥攔了下來,表示自然有人收拾他們,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要是讓二哥知道他們這般胡作非為,恐怕哥幾個的命就要保不住了,所以以後行事還是低調為主。
此時的丁愚帶著他們一路狂奔,就在即將接近蠆皇的住處卻遭到了奇猙的拒絕:
“千萬不要進去,裡麵有實力高強的家夥。”
丁愚不以為意,還以為是自己那些兄弟。沒想到就在他們接近的那一刻,卻觸發了埋藏許久的陣法,霎時間遮天蔽日的火焰將他們的去路攔下。
眼看他們就要葬身火海之中,突然出現一個家夥,向丁愚他們射出兩道虹光。接到手裡才發現,居然是蠆皇的那兩條祭煉出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