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維猜出餘立的想法,道:“晚輩是動用修為真火壓製住唐道友體內的火焰,雖然能壓製,但想消除暴躁恐怕不行。”
餘大師訝異道:“你沒有天地靈火?隻是修為真火就能壓製我徒兒體內的火種?”
火維卻被說糊塗了,問道:“餘大師,唐道友體內既然有火種,為何會如此暴躁呢?火種不應是溫順且具有成長性的嗎?”
餘立歎道:“說起來這件事怪我。”
“我師徒二人在一次外出中,偶遇火山內的地心火,我見其已生出火種,便讓我徒弟將火種煉化。沒曾想這火種剛剛形成,還不穩定,煉化後偶爾會暴動燥亂,我徒弟的根基因此受損,現在已經危及性命,隻有天地靈火能壓製這團火種,所以我才會認為你擁有靈火。”
火維恍然,慨歎道:“原來這火種不穩定會有如此後果,不知我能為唐道友做些什麼呢?”
餘立微微一怔,笑道:“小兄弟還真是心善,一點要求都不提就要幫我徒兒?老夫答應你,如果你的真火真可以壓製我徒兒的火種,老夫一定重禮酬謝。”
“小兄弟,你發動真火讓我看看。”
火維點點頭,發動真力,在手上形成一團銀色火焰。
雖然這團火焰看似像燭火,靜靜燃燒,但卻散發著恐怖的溫度。
這是為了讓餘立更加了解他的真火,火維沒有收斂真火的影響能力,真火一出,唐可修原本還想看看這真火有何特彆之處,下一刻就覺得心煩意亂,修為不受控製,嚇得連忙後退。
餘立十分驚訝,他是煉藥大師,自然看出這種真火不凡,“你的真火好奇特,我怎麼感覺它更像是一種精旺陽剛之氣?”
火維露出欽佩之色,道:“餘大師真是好眼力,我的真火就是因血氣旺盛而誕生的,竟被餘大師一眼就看出來,晚輩佩服。”
餘立盯著銀色火焰出神,片刻後歎道:“小兄弟天賦絕豔,真讓人羨慕。”
他接著道:“你的真火確實比我徒兒體內的火焰強,可以試試,小兄弟真願幫忙嗎?”
火維收起真火,道:“我雖然與唐道友並無交集,但他在被火焰反噬的情況下還好心提醒周圍人離開,就這份善良值得我幫忙。”
唐可修走過來,略帶慚愧地道:“道友真是抬舉我,唐某羞愧。”
餘立笑道:“既然小兄弟願意幫忙,那現在就開始吧。”
一番準備,唐可修盤膝坐在地上,火維則坐在其對麵,餘立站在身側指點。
“可修,一會兒無論發生什麼狀況,都不要去控製火種。”
然後他傳授火維去除火種暴躁之法,讓火維發動真火,以真火形成某種符文,不斷在唐可修的小腹處遊走。
唐可修麵色難看,火維的真火對他影響太大,心中煩躁得厲害,不僅修為無法控製,甚至身體都變得無比沉重,隱隱覺得血液都被影響了。
他此刻才明白火維的真火有多奇特,不愧是血氣旺盛到極致所誕生的火焰,可以輕易影響他人血氣。
忽然,唐可修發覺他靈殼中的火種變得極不穩定,似乎很懼怕火維的真火,想要離開他的靈殼。
他下意識地就要控製火種,想起師父說的話,這才忍住衝動。
這下他更難受了,心中燥熱難當,火種的不穩定令他肉體內也非常熱,整個人裡外都難受,這才剛開始就有些忍受不住。
“可修,去除火種的暴躁需要一點點來,這個過程很漫長,你必須堅持住!”
餘立的話很管用,唐可修內心發狠,咬牙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