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裝飾都戴上,月清華轉頭看向李相夷,見他頭上稍許素淨,並沒有戴自己準備在浴室的頭飾,於是將他拉到自己的座位上。
“怎麼沒戴我給你準備的發飾?是不喜歡嗎?”話是這麼說,手已經在梳妝櫃子裡挑來挑去了。
李相夷愣了愣,那些竟是卿卿親自準備的?
“不是,隻是有些不習慣。”隻是一個暖床丫鬟,卿卿也這般細心照顧嗎?
突然想起昨夜月清華說的“新來的”,不知為何,心中莫名酸澀。
月清華點了點頭,已經挑出了幾樣和自己頭上同款式的發飾,挨個給李相夷戴上。
輪到耳墜時,李相夷沒有耳洞,於是她選了夾耳款的,暖白玉做的水滴形耳墜,和她的粉眼淚除了顏色外幾乎一模一樣。
看著身前之人因為自己的觸碰耳朵迅速變得緋紅,月清華沒忍住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笑道:“花兒的耳朵真好看!”
李相夷隻覺一陣酥麻之感從被觸碰的耳垂一路蔓延到半個大腦,思維差點打結,忍了忍,還是沒忍住,眼睛盯著鏡中自己身側的姑娘,小聲問出口:“小姐……待其他暖床丫鬟也是這般……嗎?”
月清華愣了愣,突然忍俊不禁:“嗬嗬……”
聽著笑聲,李相夷抿了抿唇,不想說就不想說,突然笑他做什麼?(?i_i?)
見快把人惹毛了,月清華趕緊解釋:“沒有其他人,隻有花兒一個。”
李相夷表情一頓,幾息後,淡淡道:“嗯。”
解釋這個什麼?和他又沒什麼關係。( ̄v ̄)
看他突然一副清茶花上身的模樣,月清華唇角悄悄勾了勾,又很快恢複原樣。
將人牽起來(嘻嘻又牽手了):“花兒我們出去用膳吧。”
李相夷不著痕跡瞄了一眼被牽著的手,垂眸恭順道:“是。”
正要離開房間,李相夷的腳步突然一頓,看向床那邊,臉上的矜持清冷表情都忘記維持了:“q……小姐,這床鋪……”
月清華眼睛一轉,便知道了這條裝裝魚的想法,故意道:“哦,一會會有人進來整理的。”
李相夷:“……”
雖然沒有浸透,但或許留了些許味道,卿卿應該不懂(不然早就發現了他的真實性彆),可進來打掃的婢女不一定不了解。
要是來人聞到了些許味道……
想到那個場景,李相夷耳根一熱,趕緊道:“既是我做小姐的暖床丫鬟,這些理應我整理才是!”
(夏朝建立時,便已廢除人口買賣和奴隸製度,轉以雇傭關係解釋女傭、男傭等勞動者,稱呼上也不需要以“奴婢”自稱)
說著就想鬆手去“毀屍滅跡”。
被月清華一把拉了回來,忍笑道:“可以,不過時辰已經不早,花兒還是先同我用過早膳再過來整理吧,我一會讓人不要進房就是。”
其實本來就沒有打算讓人進來。純情小魚她自己逗逗就算了,可不能讓旁人看了笑話去。
李相夷紅著臉點頭,想了想解釋道:“那個,這些都是我分內之事……不能,不能躲懶負了小姐的信任……”
月清華微笑地看著他:“嗯,我知道的。”
對上她那仿佛能包容一切的、似乎隱隱帶著些許寵溺的眼神,莫名的,李相夷臉頰熱意湧現,好在被麵紗遮擋著,沒有暴露那兩抹紅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