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臨。
於磊身為上校，本該在考場外巡邏，此時卻來到了監控室。
沿途上沒有人對於磊出現在這裡有疑惑。
畢竟這裡是上京考場，大部分工作人員都是上京市的。
對於磊也是非常熟悉了。
他就這樣大搖大擺走進了總控室。
剛進總控室，於磊就將門關上。
裡麵的工作人員剛剛看向他，眼中紫芒一閃，瞬間昏迷了過去。
於磊表情僵硬，走到監控台前。
深淵迷霧在監控大廳暈染開來。
於磊的指節抵在總控台金屬表麵。
皮膚下蜿蜒的紫黑色血管，在藍光中詭異地脈動。
他俯視著屏幕裡攢動的考生身影。
右眼虹膜突然裂成六瓣。
粘稠的涎水順著開裂的嘴角，滴落在鍵盤上。
“太安靜了……”
他歪著頭發出骨骼錯位的哢嗒聲，指尖輕輕劃過值班員的後頸。
菌絲狀觸須從指甲縫鑽出，順著對方脊椎刺入腦乾。
值班員身軀猛然繃直。
戰術目鏡炸開裂紋，喉管裡擠出非人的嘶吼。
“為了......深淵！！！”
整麵監控牆突然泛起紫黑色波紋，深淵能量侵入監控設備。
他瞬間掌控了所有的監控。
所有畫麵同時定格在考生們毫無防備的臉上。
於磊欣賞著那些跳動的紅點，潰爛的喉管裡溢出愉悅的顫音。
他的軍裝紐扣不知何時已崩開。
裸露的胸膛爬滿新月狀結晶，每次呼吸都帶起結晶叢林的共鳴。
突然，他總算看到了心心念念的那個人，嘴角咧到耳根。
“陸凡，總算找到你了……”
……
當他走向崗哨時，已恢複往日的模樣。
哨兵們條件反射般敬禮。
全然未覺，長官脖頸後鑽出了紫黑色觸須。
第一名哨兵被觸須纏住腳踝的瞬間，整張臉皮突然如融蠟般剝落。
他保持著敬禮姿勢。
裸露的肌肉纖維間伸出無數絨毛狀口器，朝著昔日同袍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召喚。
不過三十秒。
整支巡邏隊都成了掛著破碎軍裝的肉繭，在月光下規律地搏動。
於磊就這樣越過所有人，一頭鑽進了考場。
而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出警告。
於磊進入考場後，步伐飛快。
避開所有人，不一會便到了考場中心。
隻見他跪在地上，從喉管深處嘔出拳頭大小的黑曜石結晶。
結晶表麵布滿跳動的星紋，每次閃爍都在空中撕開細小的維度裂痕。
他將結晶上拋。
結晶迅速飛入高空。
考場穹頂的深淵能量雲突然開始坍縮。
他虔誠地跪在地上，腐爛的聲帶與結晶共鳴。
“蘇醒吧……”
沸騰的深淵能量已化作颶風席卷全場。
考場上的類深淵生物迅速進化。
迷霧中隱隱傳來考生的慘叫。
而這一切，不過是深淵睜眼的第一個呼吸。
無人注意到，考場上裂開了一條縫隙，並且正在慢慢擴大。
……
深淵能量在林中蔓延，張龍的琉璃火映出滿地扭曲的屍骸。
他抹了把濺在臉頰的紫血，火焰在掌心炸出焦躁的火星。
“這他媽是高考該有的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