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鐘聲第七道漣漪擴散時，同步抬臂。
“敬禮——”
數萬道軍禮劃破空氣的爆鳴合成一聲驚雷。
廣場母親懷中的嬰兒停止哭鬨，學著父親的手勢舉起奶瓶；
輪椅上的老兵顫抖著舉起斷肢，假關節摩擦聲混入鋼鐵洪流；
就連雲層中掠過的戰機都壓低機翼，用航空燈打出致敬燈語。
在場的所有人見證了這一神跡。
喃喃自語：“華夏有幸，華夏有幸……”
陸凡等軒轅劍平複，看到軒轅劍更加奪目。
嘴角上揚，這才是這次的主要目的。
現在目的達成，也差不多該走了。
想到這裡，陸凡朝台下鞠了一躬。
他保持著九十度鞠躬的姿勢，西裝後襟被攥出幾道褶皺。
軒轅劍在他身側輕顫著收斂光華，劍柄流蘇垂落在猩紅地毯上。
三秒鐘的寂靜裡，能聽見後排勳章碰撞的輕響。
當第一聲掌聲從軍委席炸響時，殿內掌聲雷動。
殿外的歡呼聲穿透雕花玻璃，廣場上數十萬市民的掌聲與殿內轟鳴彙成潮汐。
陸凡直起腰時，正對上大長老和藹的目光。
他覺得直接走，好像有那麼點不合適。
而大長老則是直接帶著他，和底下的高層打招呼。
讓陸凡混個臉熟。
政要們看到陸凡下來，瞬間將他圍得密不透風。
“陸少將，北疆戰區的深淵裂縫最近異常活躍……”軍務長老秦梟的勳章幾乎要戳到他鼻尖，“您看什麼時候方便去鎮個場子？”
“武道研究院新出土的青銅鼎，上麵篆刻的紋路有點像古武紋路……”科技院代理院長常煜樂嗬嗬的說，“您得抽空來實驗室……”
“小陸啊，我孫女今年剛考上上京大學……”財政長老楚稷袖口滑出張燙金請柬，“慶功宴可千萬賞光，你們都是年輕人，說不準有共同話題……”
陸凡後頸滲出薄汗，西裝領口勒得喉結生疼。
他餘光瞥見大長老在不遠處似笑非笑，手中沉香杖正有節奏地敲擊地麵。
大長老看出陸凡不習慣這種場合，連忙給他解圍。
“諸位。”蒼老卻渾厚的聲音穿透嘈雜，“讓我們的火種喘口氣。”
人群看到這一幕後退開。
大長老拍拍陸凡的肩頭。
“武極在偏殿備了慶功茶，都是你愛吃的茶點。”
陸凡如蒙大赦，剛要轉身卻被拽住袖口。
政務長老白瑾將冰涼的玉牌塞進他掌心，眼角細紋裡藏著狡黠。
“你現在是大英雄了，拿著這個。”
“要是被記者堵門就亮出來——見玉如見長老院。”
陸凡順手接過，覺得有道理。
要是到哪裡都被一群記者跟著，那場麵他想都不敢想。
穿過雕花廊柱時，陸凡扯鬆領帶長舒口氣。
轉過漢白玉屏風的刹那，熟悉的油香撲麵而來。
武極正在桌邊樂嗬嗬坐著。
揮手讓他坐過來。
陸凡走了過去，坐在桌邊。
武極知道陸凡累了，也沒有說話。
陸凡就順手拿起一個包子，扔進嘴裡。
這個時候得空，才看起來軒轅劍新解鎖的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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