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
祁凰在距離白虎真君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它雙眸通紅，死死的盯著白虎真君。
卻寸步不進。
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太多，她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自己被契約了，等到她回過神，就發現自己身體裡出現了一股陌生的力量。
這力量極其微弱。
如果不是因為她曾經契約過，甚至都沒察覺。
而在同等契約之下，他們是同伴關係，一旦發生衝突，則視為背叛，率先動手的那個將會被反噬。
“行了吧，彆占了便宜還賣乖。”
白虎真君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
有契約，祁凰不僅傷害不了林然，還得出力。
它可不就省心了？
這段時間又是提供庇護場地，又是提供極品靈石擺設聚靈陣，祁凰怎麼說也得有點付出吧？
至於以後。
等解除契約後，各憑本事！
聽到白虎真君的話，祁凰不由得想起之前看到的異象，神色複雜了起來。
相傳，成聖的方法有三種：
以力證道、斬屍證道，以及功德證道。
以力證道主要是以修煉肉身為主，以自身之力破開大道束縛，煉化大道之基。
斬屍證道是以修煉元神為主，斬斷善念、惡念、執念三屍，即斬斷自身的七情六欲，明確本我，再融合三屍，以元神寄於天道之中，證道混元。
而功德證道，則是以無量功德撼動天道，至仁成聖。
雖說道無貴賤之分，大道三千皆可成道。
聖人亦無高下。
但。
唯有功德證道，地位最為尊貴。
原因很簡單，功德證道以功德加持其身，永享至尊果位，即便天地毀滅，亦可不受其影響。
此法也最難。
想要引動大道宏念，功德、願力、氣運三者缺一不可。
可她，竟然在一個靈力波動幾乎為零的人身上，看到了功德證道的通天之路。
還是最難的教化之功。
要知道當年諸聖時期，諸子百家皆發下宏願，妄圖以功德證道。
成功者寥寥。
所謂的“聖”大多隻是人間的稱謂，而非真正的聖人。
而唯一以教化之功成聖的，隻有儒家之祖——
孔聖！
可即便是孔聖，亦曾慨歎：“唯上知與下愚不移。”
孔聖之後，隻有亞聖，後世儒家更是無以為繼。
可見教化之難。
如今，林然雖未一舉成聖，但身負教化之功，即便隻是個普通人，也是氣運滔天。
氣運這玩意說起來虛無縹緲，實際上，帶來的好處實在是太多了。
最簡單的就是走好運。
就像是全天下的好事都集中到自己身上來了一樣。
何況林然是一名修行者，元神有功德加持，不僅修煉起來事半功倍，機緣無數，就是渡天劫，也會不受心魔侵擾，比其他人更加容易。
她和林然締結契約，確實是沾了大光。
成聖……
難道數萬年的等待，終於要結束了嗎？
“現在你總能告訴我他真正的身份了吧？”祁凰咬牙道。
修行雖然沒有斷絕，但成聖的秘密早就隱沒於漫漫的時光長河中，即便是她和白虎真君這樣活了數萬年的神獸，也隻是略知一二。
林然又如何得知？
難道林然根本不是這個時代的人，而是從太古活下來的老怪物？
一般來說，合道境隻能活5000歲，即便是準聖，也隻有萬載壽元，想要活的更久，除非是采用了某種秘法。
可若是采用秘法苟活下來的，手段絕對不光彩。
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殘忍。
也因此，徹底斷絕了成聖之路。
又怎麼可能會得到天道認同，獲得如此磅礴的教化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