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神。
靈山十巫存在已久。
這神力來源，自然也不是他們剛剛祭祀的鬼神。
排除一切的可能，隻剩下一個答案。
天宮！
帝辛心中的疑惑不減反增。
如果巫鹹是天宮的人，又為何要助他們祭祀鬼神，消除隱患？
有他在這裡。
巫鹹根本不可能在這些人身上做手腳。
這巫鹹究竟想要乾什麼？
軒轅囂的話就像是一桶冷水，澆在了所有人的頭上，也讓原本爭吵的眾人冷靜了幾分，紛紛將敵視的目光移向這件事真正的主謀巫鹹。
巫鹹立於軒轅台上，神色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
“諸位不必緊張，這裡布置的手段，隻是為了防止外界的窺伺，等到真正的祭祀結束，你們自可安然離開。”
帝辛蹙眉：“防誰？”
巫鹹答道：“不可說，不可念，不可想。”
眾人：……
反倒是帝辛和軒轅囂各有所思。
當實力到達一定的境界，若有人念其名諱者，便會被其感應。
不管巫鹹說的究竟是誰。
這個人。
或者不能稱之為人。
一定不是他們現在的實力能夠觸碰的存在。
帝辛壓下思緒，他心中的疑惑有很多。
但。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時間。
十日之期馬上就要到了，如果沒有集齊封神令，接下來局麵會變成什麼樣。
誰也無法預料。
“需要多久？”
巫鹹答道：“不知。”
帝辛眼神陡然變得銳利起來：“那我換個問題，你口中真正的祭祀，祭祀的又是誰？”
巫鹹的目光落在帝辛的身上。
微笑道：
“祭者，祭天；祀者，祀祖。”
“祭天者，是與天地相親，知人所由生。”
“祭祖者，是慎終而追遠，知己所從來。”
軒轅囂猛地瞪大眼睛，神情愕然。
“你是說……”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小心翼翼，並沒有繼續問下去。
好似生怕這隻是一場夢。
一觸即碎。
過了好一會，他才聲澀艱難道：“軒轅國願無條件配合，還需要我做什麼？”
“首領！”
一個個軒轅國人想要出聲製止，卻被軒轅囂的眼神鎮住了。
因為那不是迫不得已。
而是狂喜和炙熱。
“難道……？”
眾人心裡隱約有了一個猜測，心臟不自覺地劇烈跳動。
或許今日。
他們的使命終於要結束了！
巫鹹微笑道：“如魔祖羅睺所言，誠心即可。”
軒轅囂怔了怔，一臉緊張道：“這……能行？會不會太簡單了？有任何需要，我們整個軒轅國都會全力以赴去做，哪怕是付出我們的生命！”
巫鹹抬手指了指天：“不需要，事實已經證明。”
軒轅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吐出，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顫抖。
“什麼時候開始？”
“等。”
“等什麼？”
巫鹹沒有回答，而是抬眸遠眺。
自從鬼神進入大荒之後，似乎一切都歸於平靜，隻是隱約間，有淡淡的金色光斑從大荒的四麵八方升起，融入夜空後又消失不見。
就在這時。
一道金色亮光自天邊升起，炙熱而明亮。
巫鹹咧嘴一笑。
“祭祀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