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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劉宋“刺頭名將”臧質:一場尿與野心的狂飆人生(1 / 2)

序幕:一個“狠人”的誕生

公元400年,東晉末年,東莞莒縣今山東莒縣)的將門臧氏,迎來了一個啼聲格外嘹亮的男嬰。若按現代星座劃分,這位名叫臧質的小朋友,大概率是“天蠍座”的頂級配置——記仇、果敢、擅謀略,一生信奉“人若犯我,我必誅心”。他出身高貴,是“南宋第一帝”劉裕元配皇後臧愛親的親侄子,根正苗紅的皇親國戚。這身份,擱在當年,就相當於自帶“ssr”卡牌入場,想不開掛都難。

少年臧質,充分詮釋了什麼叫“彆人的起點,是你的終點”。他“少好鷹犬,善蒱博意錢之戲”,用今天的話說,就是愛好架鷹遛狗、麻將撲克,活脫脫一個紈絝子弟。但這哥們兒聰明啊,“頗涉史籍”,不是純文盲,屬於那種“邊玩邊學,成績還好”的拉仇恨型選手。憑借家族光環和個人魅力,他二十歲出頭就輕鬆混進了劉宋王朝的“央企”核心——中軍行參軍,給皇帝當貼身軍事參謀,起步就是許多人奮鬥一生的終點。

不過,老在中央當個“關係戶”科員,顯然無法滿足臧質那顆躁動的心。是騾子是馬,得拉出去遛遛。於是,他被外放為建平太守今重慶巫山一帶)。出乎所有人意料,這位京城來的“玩家”,到了地方竟搖身一變,成了“實乾家”。他治理郡務,體察民情,居然搞得有聲有色,“官民便之”,群眾口碑直逼五星好評。可見,臧質並非草包,他是真有幾分本事,隻是這份本事,總帶著點不安分的底色。

安穩,從來不是英雄或者說“梟雄”)的劇本。臧質的命運齒輪,注定要在“作死”與“逆襲”的反複橫跳中,高速且瘋狂地旋轉,直至崩壞。

第一幕:初露鋒芒——在作死邊緣反複試探的早期仕途

在擔任建平太守期間,臧質同誌就展現了他“路子野,膽子肥”的鮮明個人風格。當時,他轄區內有個人稱“蠻王”的地方豪強梅蟲生,不服王化,經常搞點小動作。按常規操作,地方官要麼招安,要麼徐徐圖之。可臧質偏不,他直接點了五百精兵,玩了一出“閃電斬首”,把梅蟲生給綁了。這效率,這手段,讓朝廷都為之側目,宋文帝劉義隆親自下詔表揚:“諸將首鼠不進,臧質以此忠勇,獨克罕之。”看,領導就喜歡這種能辦事、敢辦事的乾部。

然而,“能辦事”和“會來事”是兩碼事。臧質顯然屬於前者,而且經常在“不會來事”的道路上狂飆。他後來被調任為寧遠將軍、曆陽太守,又卷入了一樁麻煩。他有個堂侄兒叫臧臻,是個典型的坑貨,因為一點小事就對臧質懷恨在心,竟然偷偷投奔了北邊的北魏!這簡直是家族醜聞加政治汙點。臧質是怎麼處理的呢?史書沒細說,但以他的性格,估計是采取了“物理超度”之外的強硬手段。這事雖然最終擺平,但也暴露了他性格中剛愎、容易得罪人的一麵。

總的來說,在元嘉北伐之前,臧質的職業生涯是一條穩健上升的曲線,雖有波折,但瑕不掩瑜。他就像一顆被精心打磨的將星,在劉宋的軍事天空中,等待著一次足以讓他徹底燃燒的機遇,或者……劫難。

第二幕:盱眙之戰——一泡尿引發的戰爭奇跡與人生巔峰

如果說臧質的人生是一部電視劇,那元嘉二十七年450年)的盱眙之戰絕對是全劇最高光的片段,情節之荒誕、反轉之劇烈,足以讓後世所有編劇直呼內行,並慚愧地撕掉手中的爛稿。

這一年,雄才大略同時也窮兵黷武)的北魏太武帝拓跋燾,發動了規模空前的南征。數十萬北魏鐵騎如潮水般南下,一路勢如破竹,劉宋城池紛紛陷落,江淮大地一片風聲鶴唳。此時的拓跋燾,誌得意滿,感覺人生已經到達了巔峰,他寫信給宋文帝,語氣極其輕蔑,甚至揚言要來建康南京)避暑。可以說,當時的北魏軍隊,從上到下都彌漫著一股“老子天下第一”的驕狂之氣。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們的男主角臧質,正帶著一萬援兵,火急火燎地趕往盱眙。他原本的任務是去救援彭城,結果跑慢了半拍,被北魏先鋒部隊擊潰,隻好退守盱眙。此時的盱眙城內,還有一位被曆史差點遺忘的關鍵人物——盱眙太守沈璞。這位沈太守是個超級有遠見的人,早在戰爭爆發前,他就未雨綢繆,拚命加固城防,囤積糧草物資。當臧質灰頭土臉地跑來要求入城時,很多人都勸沈璞:“城外那家夥剛打了敗仗,是個掃把星,彆讓他進來!”但沈璞展現了卓越的戰略眼光和政治魄力,大手一揮:“開門!臧將軍來了,我們守城更有把握了!”這一開,就開出了一段傳奇。

拓跋燾的大軍很快兵臨城下,把盱眙圍得水泄不通。他大概覺得這小城指日可下,便玩起了心理戰。本著“先禮後兵”的江湖規矩,他派人給守城主將臧質送信,語氣看似客氣,實則充滿威脅:“臧將軍啊,我這邊人馬眾多,帶的酒喝完了。你給我送點來唄?順便再借點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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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看似簡單的請求,實則是道送命題。若獻酒示弱,等於承認自己慫了,城破後或許能留個全屍;若直接拒絕,正好給了魏軍屠城的借口。按照常規操作,守城方可能會回信據理力爭,或者送點東西敷衍一下。

但臧質,他從來就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他反手就是一個載入史冊的“騷操作”:他命人精心封好一壇“陳年佳釀”,又備上幾捆“頂級甘蔗”,鄭重其事地送給了拓跋燾。

拓跋燾美滋滋地打開酒壇,期待聞到江南美酒的醇香……結果,一股刺鼻的氨氣味撲麵而來——壇子裡裝的,竟然是黃澄澄、熱乎乎我們假設是剛出爐的)的新鮮尿液!再看那甘蔗,倒是真的,隻不過附贈了臧質的一封親筆信,信寫得極其刻薄,大意是:“拓跋燾老弟,你要的酒尿)在這兒了,管夠!至於甘蔗嘛,我城裡有的是,可惜我的刀劍正饑渴難耐,它們更想嘗嘗你鮮卑人的肉是啥滋味!你當初不是吹牛說要來建康避暑嗎?怎麼在盱眙這小地方蹲著不走了?有種你就彆跑!對了,提醒你一下,你帶來的士兵,好像有不少是丁零人、匈奴人吧?你猜,如果他們知道你讓他們送死,自己卻躲在後麵,他們會怎麼想?你要是被他們宰了,那可真是省了我動手了!”原文精華:“爾若不屠戮百姓,使我士卒無所傷損,亦當遣爾北去,不爾,則爾之性命在我掌握。豈得自活?爾所遣之兵,非我中國之民,城北之戎,是爾之國,我亦不殺,驅還本國,爾何為複使我中國之民,相魚肉乎?”)

這一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拓跋燾當時血壓估計直接飆升到二百五,暴跳如雷,差點把帳篷頂給掀了。他立刻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強攻盱眙!

一場慘烈至極的攻城戰就此拉開序幕。北魏軍隊動用了鉤車、衝車、人海戰術,堆土山,填壕塹,日夜不停地輪番強攻。臧質和沈璞則指揮若定,守軍同仇敵愾。魏軍的鉤車剛勾住城樓,宋軍就用鐵環套住,幾百人一起喊著號子把它拉斷;魏軍衝車撞牆,牆體堅固,收效甚微;魏軍堆土山,宋軍就夜裡派人偷偷挖掉……戰鬥最激烈時,魏軍的屍體幾乎和城牆一樣高,但盱眙城依然巋然不動。

更絕的是,臧質還玩起了宣傳戰。他公開懸賞:“砍下拓跋燾的人頭,封萬戶侯,賞布絹各萬匹!”還把朝廷的懸賞令射到魏軍大營裡。這等於是在拓跋燾的傷口上又撒了一把鹽,順便還離間了一下他和部下們的關係。

堅守一個多月後,拓跋燾實在撐不住了。軍中瘟疫蔓延,糧草不繼,加上宋軍援兵將至,他再待下去,恐怕自己真要變成那壇“酒”了。最終,這位不可一世的北魏皇帝,隻能燒掉攻城器具,帶著無儘的恥辱和滿營的傷兵,灰溜溜地撤圍而去。

盱眙之戰,成就了臧質的赫赫威名。他從一個敗軍之將,一躍成為全國聞名的“抗魏英雄”,獲封冠軍將軍、雍州刺史,進爵為子。他的聲望達到了頂點,走到哪裡,迎接他的都是鮮花和掌聲。然而,巨大的成功就像一劑猛藥,既能救命,也能催生致命的副作用。盱眙城頭的尿騷味,不僅熏走了北魏大軍,似乎也熏暈了臧質的頭腦,讓他那顆本就不安分的心,開始向著更危險的方向,加速跳動。

第三幕:野心膨脹——從護國功臣到造反頭子的致命一躍

盱眙之戰後,臧質迎來了事業的第二春。然而,此時的劉宋朝廷,卻正在滑向動蕩的深淵。

元嘉三十年453年),太子劉劭發動宮廷政變,弑父宋文帝劉義隆)篡位,天下震驚。這場人倫慘劇,給了臧質一個再次站上曆史舞台中央的機會。當時,武陵王劉駿後來的宋孝武帝)正率軍在外,得知消息後,第一時間傳檄四方,起兵討逆。

臧質的選擇至關重要。他手握重兵,鎮守江州今江西一帶),是長江上遊的實力派。他幾乎沒有猶豫,立刻斬殺劉劭派來的使者,旗幟鮮明地支持劉駿。這不僅是因為他對劉劭弑父行為的不齒,恐怕更因為他看中了這是一筆巨大的政治投資。他親率五千精兵,順流而下,與其他討逆軍會合,最終攻破建康,平定叛亂,將劉駿扶上了皇帝寶座。

這一次,臧質又賭贏了。他因“定策元勳”之功,被加官進爵,官至使持節、車騎將軍、江州刺史,進爵始興郡公,食邑三千戶。此時的臧質,手握長江上遊強兵,地盤廣大,位極人臣,堪稱“劉宋西境話事人”,權力和聲望都達到了個人生涯的頂峰。

如果故事到此為止,臧質將以一代忠勇名將、兩朝定策功臣的身份,風光地載入史冊,享受晚年尊榮。可惜,曆史沒有如果。

權力的春藥,讓他逐漸迷失了自我。他“自謂人才足為一世英傑”,越來越看不上新皇帝劉駿。他覺得劉駿年輕登基時24歲),資曆淺,不過是靠著自己這些老臣才坐上皇位,憑什麼對自己指手畫腳?他開始“刑政慶賞,不複諮稟朝廷”,在自已的地盤上搞獨立王國,儼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他甚至在家裡口出狂言:“汝輩以少主遇我!……老子舉手可爾!”——意思就是“你們彆拿我當年輕皇帝的老臣看待!……我想當皇帝,不過是舉手之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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膨脹的野心,需要找到實現的路徑。他把目光投向了荊州刺史、南郡王劉義宣。劉義宣是宋武帝劉裕的兒子,是當今皇帝的親叔叔,血統尊貴,但性格懦弱,沒有主見。在臧質眼中,這簡直是“完美傀儡”的不二人選。

於是,臧質開啟了“忽悠”模式,對劉義宣進行瘋狂洗腦。他派人給劉義宣送信,核心思想就幾點。

功高震主,鮮有全者:兄弟,咱倆功勞這麼大,劉駿那小子猜忌心重,早晚得收拾咱們!想想韓信、彭越的下場!

你才是真命天子:你是先帝的親弟弟,血統比他劉駿正多了!這皇位本該就是你的!

我全力支持你:你當皇帝,我給你當丞相,咱們共創美好未來!

劉義宣本來就是個耳根子軟的人,被臧質這麼一忽悠,再加上對中央政策也有些不滿,居然就……心動了!於是,一場注定悲劇的聯盟就此結成。

孝建元年454年),臧質聯合劉義宣,以及豫州刺史魯爽、兗州刺史徐遺寶等人,以“清君側”為名,發動了號稱“四州聯兵”的大規模反叛。一時間,長江中遊烽煙四起,建康朝廷震動。

然而,臧質高估了自己的控場能力,也低估了對手。首先,他選的“合夥人”劉義宣,雖然弱,但並不完全傻,而且有自己的小算盤,並非完全受其擺布,聯盟內部從一開始就充滿了猜忌和矛盾。其次,他嚴重低估了孝武帝劉駿和朝廷軍的戰鬥力。劉駿雖然年輕,但手段強硬,他派出的王玄謨、柳元景、薛安都等將領,都是能征善戰之輩。

叛亂的過程,遠沒有臧質預想的那麼順利。魯爽一開始就因醉酒誤事被殺,來了個出師未捷身先死。叛軍主力與朝廷軍在梁山洲今安徽和縣境內)一帶展開決戰。臧質試圖重演赤壁之戰,用火攻對付朝廷水軍,結果那天風向不對,火攻反燒了自己……戰場上各種不順。

最終,在朝廷軍的有效反擊和分化瓦解下,叛軍士氣崩潰,一敗塗地。劉義宣狼狽逃回江陵,不久後被部下所殺。而我們的男主角臧質,在兵敗後,帶著少數心腹倉皇逃亡。他逃到武昌今湖北鄂州),躲進一個叫“南湖”的湖邊,撅些蓮藕充饑。追兵很快趕到,包圍了湖麵。走投無路的臧質,最終被亂軍斬殺,首級被送往建康示眾,時年五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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