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狐少年蹲在地上將自己收集而來的樹木枝條用手中小鐵刀清理成條,身邊兩個長相一模一樣的紫尾巴小蘿莉撐著臉頰安靜看他勞作。
“月銘,這些就夠修成籬笆嗎?”
少年搖頭,“不夠,望月山附近的樹越來越少了,想要收集樹枝要走更遠的地方,我現在不能離開望月山。”
兩個小蘿莉對視一眼,“父親最近跟狩獵隊伍出去,他說他會背一捆樹枝回來,可以分你一點哦。”
月銘輕輕搖頭:“七叔,弄點柴回來不容易,我會想辦法弄到,你們不用擔心了。”
左邊小蘿莉一臉純真問道:“月銘,你身體不好,不能去打獵,也沒辦法成為祭司,你以後餓肚子怎麼辦呀?”
月銘揉了揉鼻子,臉色蠟黃,但眼眸明亮,“明年我會去試試能不能考上部落書院。”
“那你開始學器部落的字了嗎?”
“對!”
“可以給我們讀那些故事書嗎?”
月銘笑了笑,“好,等我乾完這些就給你們讀。”
“好耶!”
三人歡聲笑語被幾個急促的腳步聲打斷,“月霜、月雪,快跟我們去看看,你父親出事了!”
空地上圍了不少人,月銘三人趕到之後,聽到了哭泣聲,兩個小蘿莉被帶入人群之中,月銘努力擠開人群看過去,就看到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後麵長大的兩個小蘿莉趴在一個男人身上嚎啕大哭。
狩獵的隊伍遭遇了野獸群襲擊,這是常有的事,這幾年好多了,基本上不會死人,可這次有兩人受傷太嚴重,來不及救治就死了。
月銘看到照顧自己長大的大叔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的悲意也從腳底一路攀升到頭頂,眼眶一下紅了。
純狐負責為亡靈祈禱的祭司匆匆念了一段祭詞,讓族人將亡者安葬,月霜月雪兩個小家夥也隻能看著父親的屍體被人抬走。
月銘走過去還沒來及出口安慰,邊上就來了一個體型壯碩的女人,左右手分彆抓住月霜和月雪的胳膊,“你們父親死了,按照族群的規矩,以後你們由我來負責撫養,跟我走吧!”
月霜和月雪下意識掙紮,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月銘,她們雖小,但清楚這個女人在族群中的名聲很差,她收養的孩子目的不純。
月銘反應過來,大聲喊道:“珞娘,放開她們,她們還有兩個血脈親族,你應該先問她們!”
被稱為珞娘的女人轉頭惡狠狠盯著月銘,“她們那兩個親族,已經同意了,我才來拉人,你一個卑賤的雜種,沒有資格喊我!”
言語羞辱,月銘從小就習慣了,可這一次為了月霜兩姐妹,他鼓起了勇氣,“我月銘可以撫養她們!”
“嗬嗬,你一個雜種狐,還想養兩個紫月純狐血脈的孩子,你憑什麼?你這副身體,活著就是浪費食物!”
周圍族人沒有人站出來,他們並不可憐月銘,甚至跟珞娘的想法一致,一個雜種狐沒資格跟純狐直係血脈待在一起。
“月銘!”
兩個小蘿莉被拖走,月銘握緊拳頭站在原地,他知道自己衝上去也無濟於事,珞娘身邊那幾個兒子可不是吃乾飯的。
觀星台上,熊女和舒琪娜在另一邊欣賞望月山上的火紅楓葉,陳默和塗山舞將空地上的事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孩子就是月銘,這幾天幫舒琪娜做了一些事,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