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
長桌上擺放著暖爐,溫好新沏的苦茶,夜風吹動兔耳娘鬢角的珍珠流蘇,肩上一條素色披肩,完全褪去稚氣步入成熟的女人帶著溫柔淺笑。
陳默取下披風交給身邊狐女,狐女乖乖退去,陳默沒有說話,隻是張開雙臂。
小兔子眼眸一亮,笑容跟從前一樣,撞入陳默懷中,緊緊相擁。
“貓月她們呢?”溫存過後,兩人坐在廳堂兩個主位上。
陳默聳聳肩:“她們不敢進來,聽說你沒睡,被嚇跑了。”兩人都知道是玩笑話,陳玉跟貓月幾人相處一向和諧。
陳玉微微噘嘴,這種可愛的表情也隻有在陳默麵前會出現了,“我有那麼嚇人嗎?”
“哈哈哈,當年你還背後腹誹大司命嚇人呢。”陳默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熱茶。
陳玉幽幽一歎,“你老是跑出去,我為了部落,隻能凶悍一點咯。”陳玉為了震懾不老實的人。
一個萬人城池,作奸犯科的人不少,陳默不在這段時間,陸續出了好幾個大案,幽鬼協助陳玉調查清楚之後,一下處死了幾十人,陳玉這個主母親自監督處刑,展現出極其強勢的一麵。
“我懂,玉主母勞苦功高。”陳默恭敬抱拳,小兔子捂嘴笑道:“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一點都不正經。”
“那你錯了,我認真的,辛苦了。”陳默目光純淨,陳玉看著他的麵容,眼眶微微一紅,“一回來,就想欺負人。”
“那也要回房間!”陳默眼眸炙熱,這次出去,他可是一個女人都沒碰。
陳玉白了他一眼,“孩子們都在主屋睡了。”說完站起身,風情萬種瞥了他一眼,“不過妖月的房間是空的。”
陳默咧嘴一笑,小兔子不再是小兔子了,當年可是塗山妖月占了她的屋子,隻敢委屈巴巴,現在兩極反轉。
清晨,陳默睜開眼,一張冷豔的麵孔赫然出現,鼻間還有縷縷塗山特有的清香,那雙狐眸充滿了欲望。
又是一番征戰過後,陳默身上多了好幾處抓痕,腿精隻穿了一件絲綢吊帶依靠窗邊,玉足踩在陳默的肚子上,那雙修長雙腿在陽光下呈現出完美的線條,“問器主和玉主母收點房租而已,你什麼眼神。”
陳默輕咳一聲,“孩子們都在隔壁,沒地方落腳了,就借用了一下,你跟陳玉.......”
塗山妖月輕笑一聲:“器主不用擔心,玉姐跟我關係好著呢,就是剛打了她一屁股一巴掌,大概需要你費心哄哄咯。”
陳玉是被塗山妖月‘打’醒的,小兔子也是不認慫,掐了大司命的大腿警告了一句:“少玩花樣,給他留點精力,今日要處理很多事,三日後還有封賞大會。”
陳默詫異:“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器主就不用關心我們女人之間的小事了,那牆上是什麼?”塗山妖月指著牆上的紅布。
“哦,封賞的名單,大司命看看,合心意嗎?”陳默笑道。
東征軍不出意外,今日抵達幽野,綿綿和小萌帶領大部分戰士回歸,熊楚默那個倒黴蛋隻能留下鎮守桃花島,其他人也沒那麼能力。
塗山妖月站起來,隨意裹上一條紗,雪白肌膚在紗下若隱若現,邁著貓步來到牆邊,“唔,百屠為塗山大統領.......他的戰功夠了嗎?.器主這是在補償我們塗山嗎?”
塗山舞走了,塗山少了一個鎮守級彆的高層,塗山妖月認為陳默是在補償塗山。
陳默伸了一個懶腰,“你這麼說也差不多,算了恐貓一族的功績。”北荒大戰和東征戰,恐貓一族戰功卓越,這是不爭的事實。
塗山妖月輕哼一聲:“器主將大恩於恐貓,當著我的麵肆無忌憚挖人。”她明白那句詩的含義,‘報君黃金台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可惜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