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給我。”陳默走過來,兩個侍女恭敬將毛皮披風放在陳默手上,低著頭邁著小碎步跑開。
陳默扭頭,一對紫瞳似有星辰,淡紫色的眼尾暈著酒紅,朱唇微張,吐出的氣息,有淡淡的酒氣,更多得是紫花香。
對視片刻,大祭司晃晃悠悠的身體一軟,要往一邊倒去,陳默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將披風一甩披在她身上,“大祭司喝多了,該休息了。”
“我沒喝多。”大祭司眼眸微眯,說完這句一頭撞在陳默胸口。
陳默看她這個樣子,八成是酒的後勁上來頂不住了,他伸手攬住紫狐女的腰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偏房。
將大祭司放在床鋪上,陳默還沒站直身體,那雙紫瞳再次睜開,睫毛帶有細碎的水珠,“什麼胸懷廣闊,騙人的,你才是小氣鬼!”
陳默愣住,隨即露出笑容,“我怎麼小氣了?”
大祭司似乎清醒了幾分,但眼眸炙熱,也有點少女的脾氣浮現,沒了往日的冷靜,“純狐是先祖留下的基業,月娥作為大祭司,能直接拱手送人嗎?”
“那倒是不能,大勢所趨,大祭司觀星能力很強,可看局勢差了點。”陳默說著,突然感覺腿上有柔軟的觸感,低頭一看毛茸茸的紫色尾巴在小腿上輕輕掃著。
陳默退後一步,月娥看到這一幕,臉上寫滿了委屈,“我拿了器主的劍,把該殺的人都殺了,器主還需要我怎麼證明?”
“不需要了,我看得到,明年就會有望月城,你彆多想了。”陳默語氣中依舊有一分距離感。
月娥聽後笑出了聲,“器主是裝糊塗的高手。”她似乎清醒了過來,坐了起來,倚靠在床頭,偏過頭去凝望窗外。
陳默沒有反駁,轉身準備離開。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一聲乾嘔,陳默回頭,看大祭司腦袋懸於床邊,他眉頭一皺,“我叫人來。”
大祭司繼續乾嘔一聲,對陳默招手,陳默無奈走過去,剛到床邊,紫狐突然撲了上來,陳默不接,那大祭司要腦袋就要跟地麵來個親密接觸了。
大祭司頭抵在陳默胸口,緩緩仰頭,盯著陳默,“光一個禮祭位置不夠,器主是個狡詐的壞人,不如多一層關係,才牢靠,不是嗎?”
這個角度,陳默看到了一片雪白和一雙浸在水裡的星眸,這樣勾人的狐狸,柳下惠來了都頂不住,何況狐女的手已經一把抓住.......
夜半,陳默回到庭院的主臥,發現鹿女點燃了油燈,正坐在桌邊用兩根竹簽織衣,看到陳默,鹿女露出一抹曖昧笑容,“好吃嗎?”
大祭司也就大膽了幾秒,後續就跟小萌一模一樣,外表看似成熟知性的大祭司,實際上比小萌表現還緊張,吃起來像青澀杏,酸酸甜甜。
“你不睡,就是為了看我笑話?我懷疑你跟大祭司合謀。”陳默板著臉反手扣帽子。
鹿女捂嘴淺笑:“那冤枉人家咯!”
“她說不要名分。”陳默坐下撓了撓頭,剛才月娥說得很堅決,好像就是要跟陳默來一場魚水之歡。
“她是單純喜歡你而已。”鹿女笑道。
陳默皺眉:“不會吧,她之前還說,是為了族群。”
“大祭司很聰明的,她不這樣說,你可不會下手,你現在心機太重了。”鹿女直言道。
陳默沒有否認,身處高位,習慣性用利益來判定人與人的關係,“那也挺奇怪的,我跟她相處的時間不多。”
“你太忙了,自然不會注意很多細節,她喜歡唱歌,唱得歌都是你寫得,難免被你吸引呀!”
陳默揉了揉鼻子,沒想到是自己‘才華’小迷妹,那可不是自己寫得詞,他隻是大自然的搬運工,“咳,或許吧。”
“你這是給誰織衣?”陳默轉移了話題,織線衣這去年火起來的縫製手法,靈感自然是來自陳默,最後被陳玉手下的織女們研究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