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為何不跪?”
被五花大綁的塗山舞輕笑一聲,帶著輕蔑看著洞壁上那塊突出石平台上的狐族少女,“除了我姐,我還真沒跪過其他人。”
“嗬,早聽他們說,抓了一個月江塗山狐,骨頭很硬,我倒是想看看你骨頭有多硬?”狐族少女晃動著她白嫩的腳丫,手掌撐著下巴,眼眸泛著淡淡紅光。
“彆用幻花香,對我沒用,回頭看看洞壁上的先祖圖,我才是塗山血脈的正統繼承者,你們這群雜毛狐狸。”塗山舞嬉笑一聲。
狐族少女精致的小臉露出怒容,“你的命在我手裡,找死是吧?”
“那你敢當著先祖的麵,殺了我?吾是當代塗山舞祭。”塗山舞大喝一聲,周圍一圈的塗山狐族人都臉上都浮現出一絲懼色,他們追求獸化,崇拜圖騰,這次抓來的人,自稱塗山舞祭,他們還真不敢殺。
少女伸出手指著塗山舞,“你.......你說你是塗山舞祭,拿什麼證明!”
“有本事放開我,我在這裡起一場祭祀舞,該跪下的就是你們!”塗山舞傲然道。腳步聲響起,一道清冷聲伴隨輕微腳步聲響起,“你是塗山舞祭,但真以為我不敢殺你,傳聞塗山舞祭是那月江器主的好兄弟,還當過器國鎮守,你眼裡還有先祖嗎?”
塗山舞回頭,看到一個一襲麻布長裙的冷豔女人緩步走入,她手腕腳腕都佩戴玉環,眼尾有淺紅眼影,瞳眸深邃,嘴角帶著三分漫不經心的笑容,散發從容淡雅的氣質。
“大祭司。”
塗山舞眯上眼睛,沒有開口,大祭司一步步來到他麵前,身高幾乎與他持平,兩人冷眼相對,直到大祭司紅唇輕啟:“塗山舞,我知道你,你的姐姐,塗山當代大司命塗山妖月,吾族恥辱,有一天我會親自帶領族人奪回塗山祖地,在先祖大司命的情緣樹下將你姐弟二人活祭!”
塗山舞聽後嚴肅神情漸漸消失,隨後便是嘴角上揚,最後是肆意大笑,“你說,你要活祭我姐,是為了取得先祖原諒嗎?先祖知道你們這一脈跟著十一祖巫跑到這青河來,早就氣死了,你也配!”
“啪——”
一記耳光聲回蕩在山洞內,塗山舞臉上出現了血紅掌印,塗山舞輕啐一口,“軟弱無力的巴掌,沒有恐貓和其他仆族支持,你們這些叛徒在這裡的日子一定不好過吧?飯都吃不飽?還是依靠肉體去換取十一祖巫嘴裡那點殘羹剩飯。”
“啪——”
又是一巴掌,塗山舞不怒反笑,“哎呦,說到你痛處了,默說得對,越是憤怒,越說明你們的心虛,一群婊子,也敢說我姐?”
“啪——”
“你特麼打夠沒有,有種放開我,老子一手打你們十個!”塗山舞大罵道。
大祭司冷笑一聲,“你不怕死,倒是有點骨氣,但你挺在乎那些黑狐狸的,來人去把那些黑狐狸尾巴割下來。”
話音剛落,“噗通!”塗山舞直接跪下來了,他低著頭,“大祭司,我錯了,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彆折磨他們。”
大祭司笑容明媚,彎下腰,纖細的手捏住塗山舞的下巴,“你不是挺硬氣的?”
塗山舞咧嘴一笑,一臉諂媚:“剛火氣大了點,不好意思,這位大祭司姐姐,你真漂亮,宛如天空明月,讓我忍不住吟詩一句,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大祭司被塗山舞一連串的話說愣住了,她眼眸閃過異色,“什麼詩,你說得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說姐姐美,風華絕代,我阿姐都差你三分阿姐對不起,我騙人的)。”
大祭司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這小子很有意思,前後態度變化太快了,不僅是她,其他人此刻都是一臉懵,人還能無恥成這樣。
塗山舞看她們這反應,內心冷笑:你們懂個屁,老子和熊楚默兩人名聲在器國從來沒好過,腳踢部落養老院,拳打竹海育兒園,熊媽多年追殺的頭號通緝犯,懂不懂什麼叫識時務者為俊傑,臥薪嘗膽。
“哼,會說幾句好話,你以為你就能活,抓到你可是意外驚喜,你應該知道很多器國的事,青帝正因為器國頭疼,把你送過去,你說我青河塗山會獲得什麼好處呢?”能成為大祭司,自然不是一兩句好話就能哄好的人。
塗山舞舉手晃了晃手指,“不不不,送過去,青帝最多給你一點巫血或是一塊地,我看你們還居住在山洞,看看你們,好的獸皮都沒幾件,麻布都破成什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