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水到器國的陸路大道,作為去年才定下的道路建設路線,剛起步沒多久,因水路發達,器國財政院和議政閣都曾反對過,最後是陳默力排眾議,要求開發這條幽璃主道。
這次是公開巡視璃水,排場必須要有,但陳默還是將大部隊交給了鹿女和兔蜜她們,自己騎著白鹿神先行一步。
陳默單獨出行,一般人不會讓人跟著,這次他帶了一個少年,就是陳默聽白清秋講課時,那個睡覺的少年學子。
學子名為雲鬥,是文書台首席雲焰的族人,雲馬族年輕一代最聰明的少年,結業之後,他通過了殿試,本來是可以直接成為副鎮長級彆的官員,結果被雲焰扔到了農科院進修。
白鹿神速度太快,雲鬥即使用有馬族血脈,跟身下的千裡馬人馬合一了,還是跟不上白鹿神的腳步。
等雲鬥追上陳默時,白鹿神在水中暢遊,器國子民最崇拜的器主正站在岸邊罵娘,“特麼的,死鹿,你能不能彆影響我釣魚,我的午飯都跑了!”
雲鬥翻身下來,氣喘籲籲來到了陳默身邊,“陛下,我來了。”
陳默回頭瞥了他一眼,“怎麼上課睡覺把你身子骨都睡虛了,你身為馬族,騎個馬累成這樣?”
雲鬥有烈馬血脈一向桀驁不馴,書院老師都對他很無奈,但麵對陳默他根本不敢反駁,“陛下教訓的是。”
陳默冷笑:“嘴服心不服,你心裡是不是看不起那些老師的課。”
“是!”雲鬥也是剛烈,直接承認。
“滾下河,捉魚,中午我要是餓肚子,你後麵就彆騎馬了,跑步跟我去璃水。”
“遵命!”
雲鬥身手還不錯,還真抓到了幾條魚,陳默用火折子點燃了篝火,“愣著乾嘛?處理一下,你自己烤。”
“哦哦!”
片刻之後,陳默兩人啃著烤糊的魚,雲鬥低著頭,不敢看陳默,自己烤魚的手藝確實一塌糊塗,可他沒想到,陛下居然沒有在這方麵教訓自己。、
直到陳默吃完,雲鬥還是有點不安心,“陛下,魚烤糊了。”
“廢話,我都吃完了,我能不知道。”陳默擦嘴,打開銅壺灌了一口,“你沒烤魚之前,我就知道,你會烤糊。”
“陛下,雲鬥確實不擅長這些。”
“不是不擅長,心急的人烤魚,不糊才怪,我吃你一頓烤糊的魚沒事,你這又傲又急死的性子若是當了官,底下子民難道也要跟你吃這些烤糊的食物?”陳默撂下一句話,雲鬥愣住,還在慚愧時,陳默已經騎上白鹿神準備出發了。
雲鬥連嘴都來不及擦,就想跟上陳默,隻聽陳默喊道:“給我把火滅了,收拾好再跟上!”
傍晚,晚霞紅了半邊天,雲鬥終於看到了陳默的身影,除了陳默,他還看到了一排木屋建築,還有哨塔,這是幽璃道鋪路的勞役和工匠休息點。
陳默正站在木台上,下麵是一群勞役神奇激動,不是因為陛下的到來,而是喊著:“殺了他!”“殺了他!”
雲鬥跳下馬擠入人群之中,隨手拉了一個勞役問道:“怎麼回事?”
勞役看雲鬥身上的書院製服,知道他的身份,“哼,你們書院出了一個畜生,陛下終於來了,現在陛下要為我們主持公道!”
此刻台上陳默一臉冷漠看著跪在一旁的幽璃道副主官,幾個工頭站在下麵瑟瑟發抖。
“按照器國律法,這種貪汙吸血蟲,本應交給刑部處罰,不過今日本我親自抓到,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哨衛何在?”
幾個穿戴甲胄的哨衛回應,“哨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