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色的汗血寶馬,果然是剛烈非常,就是想將馬背上的朱允熥給甩了下去。
不過咱們的襄王殿下也不是蓋的,從小玩兒馬長大的,就死命的抱住馬背,努力的不讓自己掉下去。
一人一馬就在這裡僵持下來,接下來就是拚耐力的時刻了,若是金駒體力不支,那就是讓朱允熥給馴服,若是朱允熥體力不支,摔下馬來,輕則骨斷筋折,重則小命不保。
王老吉來的時候,正看見朱允熥已經上馬,他是東宮太監頭頭,深知這匹馬的性格有些不太好相處,頓時就覺得不妙,可也是為時已晚。
“速速去將馬場周圍的障礙物清理走,彆絆倒了馬,讓襄王殿下受傷了!”
他冷汗都流下來了,左想右想,東宮中除了太子能製服這匹馬之外,就隻有九安和他手下的太子暗衛了。
可這些人,他可調不動啊,想了想,便說道:“速去通知太子殿下!拿些被褥、軟墊之類的,跟著這匹馬,鋪在旁邊,防止襄王殿下掉下來。”
他剛剛吩咐下去,就見那金駒連續跳躍好幾次,後背上的朱允熥險些就被顛了下來,朱允熥胡亂拉著韁繩,竟讓這馬兒狂奔起來,速度極快,看這個方向,應該是衝著馬廄的門口。
“壞了!”
王老吉大驚失色,差點沒憋住尿,他大喊一聲兒,道:“快來人,跟雜家頂住這個門,千萬不可讓這馬跑出去!”
幾個太監立刻行動,關上門後,用身體抵著門。
開什麼玩笑,這是東宮啊,太子剛剛大婚,要是讓這畜生出去,傷了誰都不好,萬一太子妃碰破了一點兒皮,他們全部都彆想活命!
就在他們頂住門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身影,也來抵住這個馬廄門,他身形瘦弱,看起來沒有多少力氣,但是也來幫忙了。
“越王殿下,您怎麼來了,快閃開,會受傷的!”
朱允炆咬著牙,大聲道:“彆廢話了,頂住了!”
王老吉分身乏術,來不及做出反應,因為那金駒已經直直的要撞過來了。
“閃開!閃開!”
馬背上的朱允熥,看到這個方向,連忙想控製駿馬換個方向,可金駒怎麼可能聽他的,速度極快的撞到了門上。
“咚”
大門轟然而開,王老吉和四個小太監,以及越王朱允炆,都被撞了出去,巨大的慣性,將他們拍出一丈多遠,金駒到了開闊地帶,更是無人可擋。
更嚴重的是,經過金駒這一撞,又有七八匹馬,不知何故,掙脫了韁繩,開始狂奔起來,王老吉見到這一幕,麵如死灰,掙紮著爬起來,也不管四肢的擦傷,拿起一根木棍就橫在身前,大吼道:“彆讓這些畜生跑出來,速去跟著那金駒,看看越王殿下怎麼樣了!”
越王朱允炆隻感覺到渾身都疼,但他的目光之中隻有平靜,嘴角也有一點微微的弧度,聽到王老吉這麼一說,頓時昏倒在地。
話說朱雄英,剛剛要走到馬廄這邊的時候,就從報信太監口中,得知了朱允熥要來個硬的,心中就大感不妙,快步往這個方向走。
隻聽見咚的一聲兒。
就看到了金駒帶著朱允熥,往他這個方向走。朱允熥一看前方,竟然是朱雄英,死命的拽住韁繩,努力的拉住馬身,試圖讓它停下來。
“畜生,停下!”
朱雄英大喝一聲,三兩下脫掉外套,擺開架勢。那金駒此時已經六親不認了,直直的朝著朱雄英而來。
朱允熥心道,壞了壞了,要是擦破大哥點皮,我萬死難辭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