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信腳步匆匆,身影急切地邁進自家院子。
自從與伽羅結為連理,他便退掉了從前的居所,如今與木伽羅、木老丈一同住在這木家院子裡。
一踏入院子,獨孤信的心猛地一緊。隻見屋內,木老丈虛弱地躺在床上,胸口處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跡,在素淨的衣衫上顯得格外猙獰。
木伽羅坐在床邊,麵色如紙一般慘白,正顫抖著雙手為木老丈輕輕擦拭血跡。
“伽羅,我回來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獨孤信急忙問道,聲音裡滿是焦急與關切。
木伽羅聞聲抬起頭,眼中蓄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說道:“阿信,你可算回來了。我們被人欺負了!”
獨孤信快步走到床邊,神色凝重,開口問道:“老丈傷勢如何?”說罷,他閉上眼睛,靈識小心翼翼地仔細探查木老丈的全身。
一番探查後,他發現木老丈僅僅是胸口遭受了重重一擊,傷勢雖看著嚇人,但應該不算危及性命,隻是經脈被震得堵塞了。
獨孤信隨即在床邊坐下,伸出手穩穩地握住木老丈的手腕。
柔和的靈力順著他的掌心,緩緩注入木老丈的經脈,一路朝著胸口探尋而去。靈力在木老丈胸口處環繞一圈,努力地疏通著堵塞的經絡。
不一會兒,就見木老丈猛地張口,噴出一口膿血,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阿信,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你終於回來了,我這已經沒事了。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你彆多想了,唉……”木老丈氣息微弱地說道。
“到底發生了什麼?伽羅。”獨孤信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眼神裡滿是探尋。
木伽羅定了定神,緩緩說道:“今天我們在坊市收集草藥的時候,偶然發現了一顆煉製築基丹的主藥。本想著這是個難得的機緣,不成想……”
隨著木伽羅的敘述,事情的來龍去脈漸漸清晰。
原來是他們在坊市的遭遇,碰上了恃強淩弱的惡霸。
按理說,坊市之中嚴禁隨意打鬥,城內的巡邏隊可不是擺設,況且這裡是邊疆城鎮,修仙聯盟時刻關注著,這種事情本不該發生。
然而,人心難測,他們終究還是被人算計了。
原來,木老丈買到築基丹主藥後,就被一個散修盯上了。
此人叫王無力,就住在隔著他們街道兩條街的地方。
他的兒子王小無已經煉氣九層,正等著突破境界,也在四處尋覓築基靈藥。
王無力為了謀奪這草藥,見木老丈不過是煉氣九層的修為,便猜到他們需要築基丹,於是心生歹計,騙木老丈父女倆,說他們手中有築基丹,可以用靈石賣給他們。
當木老丈和木伽羅滿心歡喜地跟著王無力走進他們院子時,卻瞬間被控製住了。
王無力父子二人直接動手搶奪木老丈的儲物袋。
王無力乃是築基後期的修為,王小無也有煉氣九層,木老丈父女倆根本不是對手。
不僅辛苦尋來的草藥被搶走,木老丈為了保護木伽羅,還被打傷。
好在是在城內,王無力父子即便膽子再大,也隻敢傷人,沒敢鬨出人命。
事後,木伽羅本想去找巡邏隊報案,可一來沒有證據,二來木老丈受傷昏迷,她無奈之下,隻好先將父親帶回家。
這不,剛到家,獨孤信就回來了。
獨孤信聽完,頓時怒發衝冠,氣得肺都要炸了,大聲吼道:“欺人太甚!我這就去找他們算賬!”說著便要往外衝。
木伽羅見狀,急忙上前攔住他,帶著哭腔勸道:“他們境界比咱們高,還是不要去了,去了也是白白吃虧。”
此時的她還沒察覺到獨孤信已經突破到築基期,畢竟獨孤信出門的時候才煉氣八層,這才過去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就在這時,木老丈注意到獨孤信周身隱隱散發的氣息,不禁驚訝地問道:“阿信,你突破到築基期了?”
木伽羅這才驚覺,看向獨孤信的眼神裡滿是詫異與驚喜。
“是的,我在城外遇到了大機緣。我這次回來,就是準備帶你們一起過去的。”獨孤信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那可太好了!不過得等我養好傷才行。既然咱們碰上這機緣了,先彆忙著報仇。在這城內,可不能亂來。那張家要是閉門不出,咱們也拿他們沒辦法。”木老丈沉思片刻後說道。
獨孤信聽了,覺得十分在理。在這城內,暗中害人或許還能神不知鬼不覺。
但若是想要光明正大地破門而入去報仇,很容易就會被巡邏隊發現。
隨後,獨孤信和木伽羅又湊到一起,仔細查看木老丈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