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虎妖離去的背影,玄蚼鬆了一口氣,對龜太郎說道:
“師尊,您真厲害!”
雲夢也崇拜地看著龜太郎,眼中滿是敬佩。
窮奇則撇了撇嘴,似乎覺得剛才的場麵不夠刺激。
龜太郎笑了笑,說道:
“在外環,實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證。若沒有足夠的實力,很容易成為彆人欺壓的對象。你們要記住,隻有不斷提升自己的實力,才能在這滄嶼城中立足。”
三妖重重地點頭,將龜太郎的話牢記在心。
隨後,他們繼續在外環遊曆。一路上,他們看到了許多令人震撼的景象:
有妖族修士為了爭奪一塊低階靈礦,大打出手,鮮血染紅了地麵;
有攤販用劣質的靈草冒充高階靈草,欺騙那些不懂行的修士;
還有一些強大的妖族,隨意欺壓弱小,搶奪他們的財物。
雲夢看到這些景象,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眼中滿是疑惑:
“師尊,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做?大家和平相處不好嗎?”
龜太郎歎了口氣,說道:
“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和平往往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對於那些弱小的修士來說,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而對於那些強大的修士來說,權力和利益的誘惑,往往會讓他們迷失心智,做出一些違背道義的事情。”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不過,並非所有妖族都是如此。在這滄嶼城中,也有一些族群堅守道義,相互幫助,共同發展。你們要學會分辨善惡,堅守自己的本心。”
玄蚼若有所思地說道:
“師尊,弟子明白了。無論外界如何混亂,我們都要堅守自己的修行之道,不被外界的誘惑所動搖。”
然而,他們剛踏入外環區域,那股混雜著血腥、汗臭與妖氣的渾濁氣息便撲麵而來,與中環的規整有序截然不同。
變化成黃狗模樣的窮奇猛地停下腳步,原本耷拉著的耳朵瞬間豎起,鼻尖快速抖動,貪婪地吮吸著空氣中的每一縷邪惡氣味。
它那身棕黃色的絨毛下,肌肉悄然繃緊,仿佛一張蓄勢待發的弓弦。
相較於玄蚼的警惕與雲夢的好奇,窮奇的反應堪稱狂熱。
它的目光如同淬了火的鋼針,死死鎖定著街道深處。
那裡,兩名青麵獠牙的狼妖正將一名瘦弱的兔妖逼到牆角,粗糙的爪子扯著兔妖的耳朵,蠻橫地搶奪它懷中那袋僅有的低階靈石。
兔妖的嗚咽聲與狼妖的獰笑聲交織在一起,成了外環最常見的“背景音樂”。
“嗚嗚……”
窮奇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與凶戾,渾身激動的顫抖。
它的前爪在青石板上狠狠刨動,留下幾道深深的抓痕,碎石屑隨著動作飛濺開來。
那雙琥珀色的狗眼此刻布滿血絲,仿佛有火焰在其中燃燒,死死盯著狼妖施暴的場景,瞳孔因極致的興奮而收縮成細線。
在它的認知裡,這種混亂與爭鬥本就是天地間最合理的秩序。
強者撕碎弱者,鮮血浸染大地,這才是屬於太古凶獸的生存法則。
它的身體微微前傾,後腿蹬地,隨時準備撲上前去。
在它的本能驅使下,眼前的狼妖與兔妖早已不是“施暴者”與“受害者”,而是兩團可供它宣泄凶性的“獵物”。
它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模擬出了撕碎對方的場景:
鋒利的牙齒咬斷狼妖的喉嚨,爪子撕開兔妖的胸膛,溫熱的鮮血濺在它的絨毛上,那股濃鬱的血腥味足以讓它陷入瘋狂。
窮奇即將衝破理智束縛之際,龜太郎右手攜淡淡靈力,悄然覆上其頭頂,如冰涼溪水澆滅了燎原之火。
窮奇渾身一僵,不滿地轉過頭,卻對上了龜太郎那雙深邃如潭的眼睛。
龜太郎並未開口,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警告與引導。
窮奇撇了撇嘴,喉嚨裡發出委屈的嗚咽聲,卻還是不甘地收回了前爪,隻是目光依舊死死黏在那兩名狼妖身上,尾巴在身後煩躁地甩動著。
窮奇能清晰地感受到體內,那股源自太古血脈的凶戾之氣在不斷翻騰,如同被困在牢籠中的猛獸,想要掙脫束縛,撕裂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