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的街道上,風似乎都停滯了。
“蘇逸”兩個字從白衣少年口中吐出,如同兩記驚雷,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圍觀的百姓先是愣在原地,隨即爆發出此起彼伏的抽氣聲,看向蘇逸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震撼與敬畏,腦瓜子嗡嗡作響,仿佛被無形的力量擊中。
“蘇逸?!是那個以一己之力打敗天下高手的蘇逸?”
“我的天!竟然是他!傳說中的神話、退反軍的絕世強者!”
“難怪剛才那一擊那麼恐怖,原來是這位活神仙!”
人群中的議論聲如同潮水般湧來,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難以置信。
蘇逸之名,早已超越了江湖高手的範疇,成為了一個行走的神話——他縱橫天下,從無敗績,所到之處,強敵俯首,逆者皆亡。
在世人眼中,沒有蘇逸辦不成的事,更沒有他殺不了的人。
上官燕站在原地,手中的長劍早已被遺忘在一旁。
她抬起頭,望著眼前那道挺拔的白衣身影,眼中迸發出難以抑製的光芒,滿是熾熱的崇拜。
早前,蘇逸的傳說便已深深烙印在她心中,她甚至將蘇逸視為自己追尋武道的偶像。
可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親眼見到傳說中的人物,更沒想過,這位偶像會在她生死攸關之際出手相救!
激動的情緒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讓她的身體微微顫抖,連聲音都帶著一絲哽咽:“蘇……蘇王爺,真的是您嗎?”
蘇逸聞聲轉頭,對著上官燕淡淡頷首,語氣平和:“不必多禮,舉手之勞。”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上官燕心中的激動更甚,連眼眶都微微泛紅。
與眾人的震撼、上官燕的激動截然不同,白童和半天月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如同見了鬼一般。
白童的雙腿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額頭上的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衣領。
他剛才還想著斬草除根,除掉上官燕這個競爭對手,可現在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何等恐怖的存在!蘇逸明顯是在護著上官燕,那他們二人,不就成了蘇逸的仇人?
求生的本能讓白童強裝鎮定,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蘇逸躬身行禮,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原……原來是蘇王爺大駕光臨!剛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請王爺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他一邊說著,一邊偷偷觀察蘇逸的神色,心中祈禱著蘇逸能看在他“知錯就改”的份上,放他一條生路。
半天月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沒有像白童那樣卑躬屈膝,卻也收起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雙手緊緊攥著,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他知道,蘇逸的實力遠超於他,硬拚絕對是死路一條,但他好歹也是血月神教的教主,若是像白童那樣求饒,未免太過屈辱。
可就在這時,蘇逸的目光緩緩掃過兩人,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們二人,誰也跑不了。”
簡單的一句話,如同冰水澆頭,瞬間澆滅了白童心中最後一絲僥幸。
他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頭頂,雙腿一軟,竟然直接嚇尿了,褲襠瞬間濕了一片,散發出刺鼻的氣味。
“蘇……蘇王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我一條生路!”白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蘇逸連連磕頭,額頭磕在青石板上,很快便滲出了血跡。
半天月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他知道,求饒無用,與其屈辱地死去,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蘇逸,彆逼我!”半天月嘶吼一聲,周身的陰寒氣息瞬間爆發,雙爪變得漆黑如墨,泛著幽綠的毒光,“我血月神教也不是好惹的!今日你若非要趕儘殺絕,我便與你同歸於儘!”
話音落下,半天月縱身一躍,如同餓虎撲食般朝著蘇逸撲去,雙爪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取蘇逸的咽喉。
他動用了畢生修為,使出了幽冥鬼爪的最強殺招,想要以最快的速度重創蘇逸。
“不知死活。”蘇逸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身形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