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回宮時乘坐的馬車,在把李淵放在太極殿門前之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回到太安宮。
一直隨侍在李淵身邊的小豆子,快步走出來,掀開馬車的車簾。
李青竹挎著一個小籃子走出來,看著熟悉的太安宮,眼圈有點發紅。
小豆子將李青竹接下來之後,趕緊匍匐在地上。
“見過公主殿下!”
李青竹嫣然一笑,讓小豆子起身,兩人朝著太安宮內走去。
她出宮之前的幾年,一直都居住在太安宮裡,對這裡的一切都很熟悉。
一路來到偏殿門口,裡邊早就有人在等待了。
小安子輕聲道:“殿下,隱太子妃一大清早就在這裡等著您了,祈福的佛經念了一遍又一遍,兩位小縣主也一直在等著,聽說隱太子妃是在為殿下祈福,也跟著一同念呢...”
李青竹點點頭,深吸口氣,步入其中。
...
登科樓!
一輛輛華麗的馬車將三岔路口堵得是水泄不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平康坊那些青樓要玩一個免費大酬賓活動呢。
二樓的包廂早就滿了,裡邊坐著的都是一些長輩。
至於一樓大廳,已經到了人擠人的地步,小夥計們上菜的時候都要輾轉騰挪,生怕冒犯了客人。
來賓實在是太多了!
薛萬徹兄弟幾人戰功赫赫,在將門之中故舊無數,都要給他們家幾分麵子。
整個大唐位居國公的有四十二位,今天一口氣來了三十三位之多!
任何一個包廂裡都坐不下這麼多人,而且地位都差不多,自然不可能將他們分開。
許敬宗乾脆在一樓的正中間,擺了一張巨大無比的桌子。
薛萬徹正在二樓給他們家的老一輩人敬酒,柳葉作為儐相,隻好過來陪著老帥們這一桌最為尊貴的客人們。
尉遲敬德他們跟柳葉也算有過幾麵之緣,說起話來沒什麼好顧及的。
“柳大東家,這幾日不妨抽個空,到老夫府上做客?”
“這幾日老夫心有所感,特意寫了一篇文章,還請柳大東家幫著點評一二。”
一旁的段誌玄嘲諷道:“你個黑炭頭何時會寫文章了?還以為彆人猜不出,是你家寶林出手,老夫看呐,你分明是想從柳大東家手裡拿點商情做買賣!”
“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說的就是你!”
將門中人粗俗慣了,聽見不好聽的立刻反唇相譏。
尉遲敬德從來都不是個吃虧的人,譏笑道:“你老段還不是想把兒子送到《大唐周刊》編輯部去?結果因為才學不夠,沒被人家瞧上眼!”
兒子的才學出眾,是尉遲敬德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比打了勝仗還讓他開心。
段誌玄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
“老夫是確確實實寫了一篇文章,柳大東家不妨明日就去老夫府上點評一二!”
兩人一提起這件事,周圍不少老帥的眼睛都是一亮!
今天是一個能跟柳葉套上話的大好機會!
登科樓那五大會館的商情,可不是誰都能得到的!
張士貴剛要說話,嘴才張開,就被段誌玄給捂住了。
“老張你的背疥剛好,少說話,免得病症複發!”
另一頭的蘇定方也有心邀請柳葉去他家做客,結果尉遲敬德夾起一根雞腿,直接塞進蘇定方的嘴裡。
這下子其他人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