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他褚遂良半生謹小慎微,恪守清流本分,可結果呢?
在真正的權力傾軋麵前,輕易就被太子拿來做了文章,還落了個裡外不是人。
而妻子口中那些商賈,反而能攪動風雲,呼風喚雨。
他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臉色灰敗地轉過身,步履沉重地走向自己的書房,背影透著一股濃濃的疲憊。
那件掛在衣架上的嶄新羊皮襖,在燭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此刻在他眼中卻顯得格外刺眼。
書房內,褚遂良枯坐在書案後,隨手拿起一本平時常讀的經書,試圖讓紛亂的心緒平靜下來。
然而,書上的字跡仿佛都在扭曲,變成一張張嘲弄的臉。
他煩躁地將書丟在案上,發出一聲悶響。
窗外夜色沉沉,如同他此刻的心境。
...
另一邊,長安城興化坊,竹葉軒總行後院一處精致軒敞的書房裡,卻是另一番景象。
太子李承乾斜倚在鋪著厚厚錦墊的軟榻上,手裡把玩著一個精巧的玉鎮紙,嘴角掛著抑製不住的得意和狡黠。
賀蘭楚石侍立在一旁,臉上也帶著笑意。
“殿下,今日褚侍郎在太極殿外那臉色,嘖嘖,真是精彩。”
賀蘭楚石笑道:“還有他被幾位老帥請去喝酒的樣子,屬下都聽說了,這招釜底抽薪,實在是妙!”
李承乾嘿嘿一笑,指關節輕輕敲著檀木桌麵。
“褚遂良這個黃門侍郎,仗著職務之便,處處給本太子使絆子,他卡的那些文書,扣的那些物資,按律法程序挑不出大錯,但就是能拖慢進度。”
“說什麼體恤民力,謹慎行事,哼,不過是借題發揮,給本太子添堵罷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父皇在前線,求的是穩紮穩打,打通關節多花點時間,最終物資總能到,他自然不在意這點小麻煩。”
李承乾坐直了身體,拿起桌上那份褚彥甫家信的抄本,得意地晃了晃。
“本太子不過是輕輕點了一下他兒子的近況,看,效果立竿見影。”
“他那套清流的皮,被本太子輕輕一戳,就千瘡百孔了。”
李承乾越說越興奮,臉上泛起紅光。
“本太子就是要讓他知道,他那些自以為是的清高和手段,在絕對的力量和人心算計麵前,不堪一擊!”
“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給本太子添堵!”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褚遂良焦頭爛額的狼狽樣子,忍不住又得意地笑了起來。
“殿下聖明。”
賀蘭楚石由衷讚道。
李承乾嘿嘿一笑,道:“賀蘭,你現在和之前倒也變了許多,以前的你,可從來都不會說這樣恭維的話。”
賀蘭楚石搖頭輕笑一聲,道:“太子明鑒,末將在劍南道這一年多,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管乾什麼,沒錢是真不行...”
“既然末將手裡沒多少錢,自然要靠著太子來多賺一些。”
“嘴甜點,若是能多賺點錢,末將自然是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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