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皓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看天,一輪殘月掛在空中,清冷的光輝灑在地上,更添了幾分蕭瑟。
他知道,今晚的行動,關係重大,稍有不慎,就會功虧一簣。
他們在一扇破舊的木門前停下。
門上油漆剝落,露出斑駁的木紋,仿佛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默默訴說著歲月的流逝。
門縫裡透出微弱的光亮,隱約可以聽到咳嗽聲。
“就是這兒了。”陳皓低聲說,輕輕叩響了木門。
“誰呀?”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裡麵傳來,帶著濃濃的戒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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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我是皓記酒館的,來給您送點酒。”陳皓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和一些。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劉婆子年逾七旬,滿臉皺紋,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滄桑。
她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手裡拄著一根拐杖,看起來弱不禁風。
“酒?我一個老婆子,喝什麼酒?”劉婆子眯起眼睛,打量著陳皓和柱子,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陳皓上前一步,遞上一杯溫熱的酒,醇厚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
“婆婆,這是我們酒館新釀的米酒,暖身子的。您嘗嘗。”
劉婆子接過酒杯,放在鼻尖聞了聞,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
她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眼睛一亮。
“這酒……好香。”
陳皓笑了笑,知道第一步已經成功了。
他扶著劉婆子坐到屋裡,屋裡陳設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牆角堆著一些雜物,散發著一股黴味。
“婆婆,您老在這兒住了多久了?”陳皓一邊幫劉婆子倒酒,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三十年了。”劉婆子歎了口氣,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回憶。
“自從我兒沒了,我就一直住在這兒,靠著打工過日子。”
“打更?”陳皓心中一動“婆婆,您還記得以前的事兒嗎?比如……丙字七號棺材下葬那夜,是誰敲的更?”
劉婆子渾濁的眼珠猛地一顫,手中的酒杯也晃了一下,灑出幾滴酒。
“你……你怎麼知道這件事?”她聲音顫抖,仿佛觸碰到了什麼禁忌。
“婆婆,您彆害怕,我沒有惡意。”陳皓連忙安撫道。
“我隻是想了解一些事情。那晚到底是誰敲的更?”
劉婆子沉默了很久,似乎在回憶著什麼。
她抬起頭,渾濁的眼睛裡充滿了痛苦。
“那夜本該我兒當值……可他病了,替班的是個嗓音發啞的人,敲三下就停,不像規矩。”
她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陳皓耳邊,神秘兮兮地說:“後來……我兒死了,屍身抬回來時,手攥著半片銅牌。”
陳皓心頭一震,連忙從懷裡取出趙九淵的那半塊銅牌。
兩塊銅牌湊在一起,紋路竟然完美地拚合在一起!
“這……”劉婆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銅牌。
陳皓深吸一口氣原來當年殉職的,不僅僅是巡夜司的官吏,就連底層的更夫,也被滅口了。
他立刻示意柱子回村,去更樓地窖中取來那個鐵箱子。
箱子裡裝著的,是那份《偽供名錄》,記錄著那些被頂替身份、背黑鍋的可憐人。
沒過多久,柱子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手裡抱著一個鏽跡斑斑的鐵箱子。
陳皓打開箱子,翻出一份發黃的文書,上麵寫著“自儘更夫劉大柱”。
陳皓抬起頭,看著劉婆子,“婆婆,您兒子不是逃役,他是被人頂了名,替人背了罪!”
劉婆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老淚縱橫。
她顫巍巍地從床底摸出一個油紙包,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麵是一塊染血的更夫服飾殘片,肩膀上繡著“丙字七”三個字。
陳皓拿起那截焦木,與更夫服飾殘片上的燒焦痕跡對比,竟然完全吻合!
“這……這……”劉婆子泣不成聲,她終於明白,自己的兒子不是逃兵,而是被陰謀吞噬的犧牲品。
與此同時,鎮南王府。
薛烈麵色鐵青地坐在書案前,他麵前跪著一個瑟瑟發抖的書童。
“說!是誰指使你,每月初七換班?”薛烈的聲音冰冷,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書童嚇得渾身發抖,他抬起頭,哀求地看著薛烈。
“統領饒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隻是奉命行事,每月初七,王顯大人都會焚香沐浴,獨自進入密室半炷香,出來後,就會有飛鴿傳書送出去。”
薛烈眉頭緊鎖,他猛然想起,七日前,欽差的動向尚未正式成文,但王顯卻已經提前三日,將密報送往鄰郡。
他心中升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立刻暗中調閱了王府近月的飛鴿記錄。
果然,所有的信囊上,都蓋著一個特殊的印章——巡夜司舊印!
這個印章,早在巡夜司被裁撤時,就已經被銷毀了。
唯一一枚,保存在府衙的檔案庫裡,由師爺掌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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