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官營的食鹽憑證,如果被私吞,那百姓們就無鹽可食了!
他顧不上其他,急匆匆地跑向皓記酒館。
“掌櫃的!出大事了!”周文遠氣喘籲籲地說道,將手中的殘頁遞給了陳皓。
陳皓看完,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他立刻吩咐小李子去查近月的鹽引發放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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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李子就帶來了消息:“掌櫃的,萬記舊黨以‘災備’的名義,申領了三百引鹽!遠遠超出了配額!”
“簽批人是誰?”陳皓追問道。
“是……是當年巡夜司的副統領,現在是尚書府的管家!”
陳皓的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萬記舊黨和京城裡的權貴勾結在一起,想要把江南道的百姓逼上絕路。
他沒有選擇直接揭發,而是找到了張大叔,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他。
“張大叔,你去召集村民,就說咱們修井缺錢買鹽,發起一個‘百村換鹽’的活動。每戶出一籃野菜、十枚雞蛋,就可以換半斤粗鹽。”
張大叔有些疑惑:“陳掌櫃,咱們哪來的鹽?”
陳皓神秘一笑:“鹽,自然有人會送來。”
“百村換鹽”的消息一傳開,立刻得到了村民們的積極響應。
大家紛紛拿出自家最好的野菜和雞蛋,排著隊來到指定的地點換鹽。
李芊芊則在一旁忙碌著,她在每一包鹽上都貼上了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此鹽來自某某村某某戶,壬午年九月初三換”。
短短五天時間,參與換鹽的百姓就達到了上千戶,小紙條也積攢了厚厚一疊——儼然就是一部活體賬本。
複查官也很快察覺到了風向不對。
他立刻下令查封“換鹽點”,聲稱他們“私販官鹽”。
百姓們卻齊聲反駁:“我們沒賣鹽!是拿東西換的!你們去查籃子啊!”
官差們翻查野菜籃,竟然發現每一籃子的底部都壓著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換鹽人:張大牛,住址:城南劉家屯”。
更有老婦哭訴道:“我兒子在邊軍,就等著這鹽醃菜送前線!你們這是要害死他啊!”
輿論瞬間嘩然。
複查官臉色鐵青他隻能悻悻而歸,灰溜溜地離開了換鹽點。
當夜,皓記酒館後院,燈火通明。
陳皓看著堆積如山的換鹽記錄,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這些紙條,就是他手中的武器,也是他反擊的底氣。
“周文遠。”陳皓喚了一聲。
“小……小人在。”周文遠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
“把所有的換鹽記錄,都裝進陶罐裡。”陳皓的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
夜幕低垂,皓記酒館後院的燈籠發出昏黃的光芒,將陳皓堅毅的側臉映照得更加分明。
周文遠小心翼翼地捧起裝滿換鹽記錄的陶罐,每一個罐子都封上了厚厚的蠟,確保水滴不進。
這些陶罐,承載著江南百姓的希望,也承載著陳皓的決心。
“下水的時候小心點,務必藏好。”陳皓叮囑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擂鼓一般敲擊在周文遠的心上。
周文遠重重地點頭,扛起陶罐,消失在夜色中。
他的身影雖然佝僂,但步伐卻異常堅定,仿佛肩上扛著的不是幾個陶罐,而是整個江南的未來。
待周文遠離開後,陳皓轉頭看向李芊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官府能燒紙,燒不了千人口舌。”
次日清晨,一封匿名信靜靜地躺在徐懷恩的案頭。
信封上沒有任何署名,隻有一股淡淡的草藥香氣。
徐懷恩打開信封,取出一張換鹽清單,紙張粗糙,字跡潦草,卻密密麻麻地記錄著每一個換鹽人的姓名和住址。
在清單的末尾,用娟秀的字體批注著一行字:“鹽引三百萬,不如百姓一聲真。”
徐懷恩凝視著這行字,良久不語。
他能感受到這行字背後蘊藏著的力量,那是來自江南百姓的呼聲,也是來自陳皓的期盼。
他緩緩拿起筆,蘸飽墨汁,在奏折上寫下了鬥大的幾個字——《江南鹽政十弊疏》,然後小心翼翼地封好,命人快馬加鞭,直遞禦前。
與此同時,溪水中,第十片竹葉緩緩飄遠,陽光灑在竹葉上,清晰地顯現出“青蚨”二字。
第十一片竹葉靜靜地躺在溪邊的石塊上,一個少年正用手中的刻刀,小心翼翼地刻下第一個字:“鹽”
徐懷恩上疏三日,京師無音,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望向窗外,堅定地說道:“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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