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富貴坐在車內,麵色陰沉,火光映照著他緊繃的側臉,顯得格外猙獰。
他死死地盯著跳躍的火苗,仿佛要將所有的算計都深深刻在腦海中。
“好戲,這才剛剛開始。”萬富貴吐出一口濁氣,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
“少爺,下一步……”車夫小心翼翼地問道。
萬富貴沒有回答,隻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擦拭著一根根手指。
“讓他們再得意幾天。”
陳皓的眼神裡,燃燒著一股怒火,並非那種暴跳如雷的怒,而是壓抑到極致,反而顯得格外冷靜的怒。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胸膛卻依舊劇烈地起伏著。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了,這是要斷他們的生路,要毀了整個村子的根基!
新渠沒水,老井冒血!
“這群畜生!”柱子狠狠地啐了一口,虯結的肌肉都在微微顫抖,“俺這就帶人去把那李少爺的腿給卸了!”
陳皓抬手製止了他,眼睛裡閃爍著寒光:“卸腿?太便宜他了。我們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轉向李芊芊,沉聲道:“芊芊,查的怎麼樣了?”
李芊芊神色凝重,將一遝賬簿放在桌上,指著其中幾頁說道:“掌櫃的,這是近一個月來,所有進出北嶺的貨物清單。我按照您說的,重點篩查了‘顏料’、‘礦渣’、‘染坊輔料’這些項目,發現了一個疑點。”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萬記酒坊,曾申報‘購黃礬十擔用於酒曲澄清’,但據我所知,他們的釀酒工藝,根本用不上這東西。”
“黃礬?”陳皓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酒曲澄清…是障眼法麼。”
“會不會是巧合?”柱子撓了撓頭,有些疑惑地問道。
“巧合?哼,我寧願相信母豬會上樹!”陳皓冷笑一聲,”
“我去看看!”王老板主動請纓,他深知此事關係重大,不敢有絲毫怠慢,“我跟萬記也有些生意上的往來,借著送酒的名義,應該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陳皓點了點頭,叮囑道:“王老板,萬事小心。記住,安全第一。”
王老板抱拳應下,轉身離去。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中,隻留下幾盞昏黃的燈籠,照亮著皓記酒館的院落。
與此同時,王老板趕著一輛裝滿酒壇的馬車,緩緩駛向萬記酒坊。
夜風吹拂著他的衣衫,也吹散了他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萬記酒坊,依舊燈火通明,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酒糟味。
幾個夥計正在忙碌地搬運著酒壇,吆喝聲此起彼伏。
王老板熟絡地跟他們打著招呼,將馬車趕到後院。
“喲,王老板,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我這兒送酒了?”一個身材矮胖,滿臉堆笑的掌櫃迎了上來。
“哈哈,這不是新釀了一批好酒,想著給萬掌櫃嘗嘗鮮嘛。”王老板笑嗬嗬地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一壇酒,“這是孝敬您的,掌櫃的。”
那掌櫃接過酒壇,掂量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王老板真是客氣了。來來來,裡麵請,我這就去稟告我們少爺。”
王老板跟著那掌櫃走進後院,眼睛卻不停地四處打量著。
他注意到,後院的角落裡,有一個不起眼的排汙溝,正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氣味。
“少爺,王老板來了。”那掌櫃對著一個正坐在躺椅上,悠閒地扇著扇子的年輕人說道。
那年輕人正是萬富貴,他抬眼看了王老板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王老板,稀客啊。怎麼,今天舍得把你的好酒送給我了?”
“萬少爺說笑了,咱們都是生意人,互通有無嘛。”王老板笑著說道,“我聽說萬記最近生意紅火,特地來拜訪一下,順便學習學習。”
“哈哈,王老板太謙虛了。”萬富貴擺了擺手,示意掌櫃的倒酒,“來,咱們邊喝邊聊。”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地喝著酒,閒聊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王老板一邊應付著萬富貴,一邊暗中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他裝作不經意地走到排汙溝旁,用腳踢了踢地上的泥土。
“咦,這土怎麼是紅色的?”王老板故作驚訝地問道。
萬富貴臉色微微一變,隨即又恢複了平靜,笑著說道:“哦,那是前幾天不小心灑了一些顏料,沒什麼大不了的。”
王老板心中冷笑,暗道:“果然有問題!”
他沒有再追問下去,而是岔開了話題,繼續跟萬富貴閒聊著。
半個時辰後,王老板起身告辭。
萬富貴也沒有挽留,隻是笑著將他送到了門口。
“王老板,慢走啊。有空常來。”萬富貴笑眯眯地說道。
王老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萬記酒坊。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眼神卻變得無比凝重。
他必須儘快將這裡的情況告訴陳皓!
回到皓記酒館,王老板顧不上休息,立刻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告訴了陳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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