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紛紛舉起手中的《百姓聯名保爐書》,齊聲高呼:“保爐!保爐!”
一時間,整個淨塵驛都回蕩著百姓們的呼喊聲,場麵幾近失控。
孫捕頭看著眼前群情激奮的百姓,心中也感到十分為難。
他雖然奉命行事,但也知道百姓們的疾苦。
“卑職奉命行事,但也得對得起良心。”孫捕頭歎了口氣,說道,“若大人今日執意要拆爐,請先抓我這個帶頭簽字的。”
圍觀百姓見狀,更是群情激昂,紛紛湧上前去,將孫捕頭圍了起來,場麵一片混亂。
監察官見狀,知道事不可為,隻得暫緩執行,回報朝廷稱“輿情洶湧,宜緩圖之”。
危機暫時解除,但陳皓並未鬆懈。
他命柱子帶人將主爐外圍徹底清理,僅留中央……
陳皓並未鬆懈。
他命柱子帶人將主爐外圍徹底清理,滾滾塵土飛揚,嗆得人睜不開眼。
隻留下中央那一小片“醒心草”,綠意盎然,以及埋有雞骨牌的封土台,像一座孤零零的墳塚。
其餘建築,無論是堅固的磚瓦,還是精美的雕飾,都在百姓的注視下,被一錘一鑿地拆成碎片,散落一地。
他高聲宣稱:“還地於民!這土地,本就屬於你們!”聲音洪亮,震得人心頭一熱。
當夜,一輪慘白的月亮掛在空中,給殘破的淨塵驛披上一層銀灰色的外衣。
陳皓站在殘址中央,燃起一爐極小的白火,火苗舔舐著空氣,發出微弱的劈啪聲。
火光映照著他堅毅的臉龐,也映照著旁邊那麵空白的木牌。
他對李芊芊道:“明天開始,我們要讓他們知道——爐可以沒有,火不能滅。這火,是燒不儘的希望!”
次日淩晨,當第一縷陽光刺破黑暗,灑在淨塵驛的廢墟上時,有人驚呼出聲。
那塊原本空白的木牌上,不知何時多了一行鐵畫銀鉤般的墨字:“風越狠,紙越韌。”
清晨的寒風吹過,木牌發出吱呀的聲響,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麼。
陳皓站在木牌前,凝視著那行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衣袖中的一張黃麻紙,仿佛在等待著什麼。
“走吧,芊芊,”陳皓轉身向皓記酒館走去,頭也不回地說道,“好戲,才剛剛開始。”
凜冬的風,像是鋒利的刀子,一寸寸刮過人的臉頰。
陳皓緊了緊身上的粗布衣裳,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白氣,在空中迅速消散。
這該死的世道,連風都帶著一股子銅臭味兒!
他大步走進北嶺村的祠堂,這裡早已是人頭攢動,北嶺以及周邊十三村的代表,幾乎都到齊了。
一張張飽經風霜的麵孔上,寫滿了期待和焦慮。
陳皓掃視一圈,深吸一口氣,走到祠堂中央。
他沒有多餘的客套,直接從懷裡掏出一張泛黃的黃麻紙,高高舉起。
“各位鄉親父老,這上麵寫的東西,不是我陳皓憑空捏造的,而是你們三年多來,用血汗、用性命,一點點試出來的!”
在場的人們,陳皓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直擊人心的力量。
“這張紙上,寫的是《用火五約》!”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念道:
“一曰:炭不出黑煙!我們要燒的,是乾淨的白炭,不能再讓那黑煙熏瞎了眼,毒害了身子!”
人群中,有人開始小聲議論,眼神中閃爍著希冀的光芒。
“二曰:爐不添迷藥!咱們的爐子,是用來取暖、做飯的,不是用來害人的!誰要是敢在炭裡摻迷藥,那就是斷子絕孫的勾當!”
這句話,像是觸動了某些人的神經,人群中傳來一陣壓抑的怒吼。
“三曰:窯工傷病必養!窯工也是人,不是牲口!誰要是敢虐待窯工,不給他們治病,咱們就砸了他的窯!”
幾個窯工模樣的人,激動地握緊了拳頭,黝黑的臉上泛著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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