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啊,他那雙平日裡波瀾不驚的眼睛,此刻卻像是被什麼給狠狠地灼燒著似的,裡頭翻湧著一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怒火。
他越看,那臉色就越陰沉,我的天爺,簡直像是那暴風雨前的天空,黑壓壓的,讓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啊,他“啪”的一聲,把那奏折狠狠地摔在了禦案上,震得筆架子都跟著抖了三抖!
“傳首輔!”他厲聲喝道,那聲音,帶著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就像是那平地驚雷,嚇得外頭的太監們,一個個兒都哆嗦得跟那篩糠似的。
首輔大人啊,我的天爺,平日裡端著個架子,那叫一個穩如泰山。
可此刻,他一進養心殿,瞧見皇帝陛下那張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的臉,腿肚子就忍不住地打起了擺子。
他跪在地上,心裡頭直打鼓,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
“首輔!”皇帝陛下聲音冰冷,我的天爺,簡直像是那寒冬臘月裡的冰碴子,直往人骨頭縫裡鑽,“如此大事,爾等竟毫無預案?”
我的親娘,這問話可就跟那刀子似的,一刀刀地往首輔心口上捅!
首輔大人啊,嚇得是魂飛魄散,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來,浸濕了後背的官服。
他哆哆嗦嗦地回道:“陛下恕罪!此等細務,向由司禮監統籌……”
“哼!”我的天爺,皇帝陛下聞言,冷笑一聲,那笑聲啊,聽得人是毛骨悚然,就像是那毒蛇吐信子,陰森森的,讓人從腳底板一直涼到天靈蓋!
“原來朕的江山,是太監在當家!”
我的個親娘,這話一出,首輔大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知道,這一次,陛下是真的動了怒,而且是那種壓抑了許久,終於爆發出來的怒火!
他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觸了逆鱗。
退朝之後,我的天爺,養心殿裡頭,那氣氛啊,簡直是跟那冰窖似的,冷得能把人凍僵!
皇帝陛下啊,他也沒叫人伺候,就那麼獨個兒地坐在龍椅上,周遭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兒都大氣兒不敢喘,生怕驚擾了這位正在氣頭上的天子。
他疲憊地伸出手,拿起了蘇婉兒呈上來的那本熏香記錄簿。
那本子啊,平日裡就是記錄些熏香的種類、用量,還有皇後的喜好,尋常人根本不會去翻。
可皇帝陛下啊,他卻像是著了魔似的,一頁一頁地翻看。
我的親娘,當他的目光落在其中某一頁的角落時,眼睛猛地就定住了!
那頁紙的角落裡,我的天爺,寫著一行小小的字,像是無意中留下的筆跡,又像是刻意為之的提醒:“北嶺三百戶,今存四十七。”
我的天爺!
這簡單的十幾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瞬間劈開了皇帝陛下的心扉!
那北嶺啊,不就是當年為皇家燒炭的匠戶聚居之地嗎?
三百戶,如今隻剩下四十七戶?
這中間,我的親娘,究竟是少了多少條人命?
他猛然間就記起了那夜皇陵的閃電!
我的天爺,那雷電交加的夜晚,他親自去皇陵祭拜,一道閃電劈下來,正好劈在了先帝的無字碑上!
那碑啊,潔白無瑕,一字未刻,原本是象征著先帝功德無量,無需筆墨評說。
可那一刻,在閃電的映照下,那無字碑在他眼裡,卻像是被什麼給生生抹去了痕跡,空蕩蕩的,就跟那三百戶隻剩下四十七戶的北嶺,一樣地讓人心頭震動,空落落的。
“我的天爺……”皇帝陛下喃喃自語,那聲音,帶著股子說不出的疲憊和痛苦。
他感到一股寒意從心底升騰而起,不是殿內的冷,而是那種深入骨髓的涼。
這江山,這百姓,他究竟是虧欠了多少啊?
就在這股子沉重壓得人幾乎要窒息的時候,我的親娘,朝堂上的風雲又起!
徐階大人啊,我的天爺,他可真是個有本事的人!
他聯合了整整十二位清流官員,我的親娘,那可都是些個眼裡揉不得沙子的硬骨頭!
他們二話不說,就向皇帝陛下遞上了那份兒驚天動地的《請行三事約疏》!
這疏文啊,可不是尋常的奏折!
我的天爺,它請求皇帝陛下頒行三項新政:廢預征——徹底廢除那勞什子還沒燒的炭就得先交稅的惡規矩;清匠籍——把那些個被貶為賤籍的匠戶,重新核查,讓他們恢複身份;立登聞院——我的天爺,這可是要設立專門的申冤機構啊,讓老百姓有地方說理去!
更絕的是,我的天爺,他們還建議由陳皓他們折騰出來的“民議坊”派出代表,列席審議過程!
我的個親娘,這可就跟那在老虎頭上拔毛似的,膽子也太大了吧?!
果不其然,我的天爺,這奏疏一出,整個內閣都炸了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