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此起彼伏的悶響從盾陣中傳來,顯示著這道防線正承受著劇烈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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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破空聲漸歇,隊伍中間突然響起一聲暴喝:"射!"
話音未落,盾陣中部驟然裂開縫隙,數百架諸葛連弩如蟄伏的毒蛇般探出。
改良後的弩機泛著幽藍的金屬光澤,十支三棱破甲箭早已上膛,在陽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寒芒。
"放!"機括轉動的輕響如死神低語,霎時間千箭齊發。
比尋常箭矢更細長尖銳的弩箭撕裂空氣,發出令人牙酸的尖嘯。
前排盾兵默契地壓低盾牌,露出上方半尺空隙,後排弩手以跪姿、立姿交替射擊,形成連綿不斷的火力網。
箭矢破空聲與盾牌碰撞聲交織成死亡交響,遠處模擬敵軍的草人陣瞬間被射成刺蝟,木屑紛飛間,幾具草人竟被強勁的力道掀翻在地。
刹那間,二十匹身披鐵甲的戰馬嘶鳴著自校場儘頭狂奔而來,馬蹄踏碎砂礫的聲響如同戰鼓轟鳴。
馬背上的士兵揮舞著鐵質長矛,狂風卷著沙塵將他們的身影籠罩成移動的黑潮。
當馬群逼近盾陣十丈,方陣中突然迸發出第二輪弩箭齊射,三支短箭精準釘入領頭戰馬的眼窩,驚馬長嘶著轟然栽倒,在地上拖出丈許血痕。
餘勢未減的馬群撞向盾牆,青銅盾牌底部的鐵齒深深楔入馬腿,金屬與骨肉碰撞的悶響令人牙酸。
前排士兵死死抵住盾牌,青筋暴起的手臂幾乎要將盾柄攥碎;後排長矛如林刺出,瞬間貫穿馬腹。
一匹烈馬竟踩著同伴屍體躍起,前蹄重重砸在盾牆之上,濺起的火星中,盾陣卻依舊穩如磐石。
"殺!"方陣中突然爆發出排山倒海的怒吼,傾斜的盾牆驟然放平,露出下方暗藏的絆馬索。
幾匹失蹄的戰馬轟然翻滾,將身後騎兵連人帶馬撞成一團。
校場彌漫著血腥氣,鐵甲與盾牌的撞擊聲、戰馬的悲鳴、士兵的呼喝混作一片,令觀戰的歐陽源攥緊腰間劍柄,蕭晉的瞳孔更是劇烈收縮——這支由八千精兵組成的鋼鐵方陣,竟將騎兵衝鋒的恐怖威力化解得一乾二淨。
演練結束,校場彌漫著血腥與硝煙的氣息!
倒地的馬匹仍在抽搐,士兵們身上也多了擦傷,空氣中回蕩著未散儘的嘶鳴與喘息。
蕭晉眉頭緊鎖,大步走到吳天翊麵前,聲音裡帶著幾分憂慮:"小王爺,此番演練太過慘烈。這些戰馬皆是軍中精銳,士兵也多有負傷,是否......"
吳天翊凝視著校場,目光掃過那些正在包紮傷口的士兵和死去的馬匹,神色未變:"蕭大人,戰場上的廝殺遠比這殘酷百倍!今日不狠些,明日麵對北蠻鐵騎,他們連命都保不住!”
“我寧可他們在訓練的時候流血受傷,也不要他們在戰場上死於北蠻鐵騎之下!"
他頓了頓,指向遠處重整隊列的方陣,"你看,即便受傷,他們的眼神裡沒有恐懼,隻有戰意。這才是我要的精兵。"
蕭晉張了張嘴,還欲再說,卻見吳天翊轉身走向士兵,親自扶起一名受傷的漢子,低聲詢問傷勢。
那漢子咬著牙,硬是撐著起身歸隊,看著這一幕,蕭晉歎了口氣,默默將到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他知道,在小王爺眼中,這場關乎生死存亡的大戰,容不得半點仁慈與僥幸。
而吳天翊更清楚,訓練能如此順利,不僅因這些士兵本就是從八萬大軍中千挑萬選的驍勇老兵,半數以上還曾擔任校尉、百夫長等職,骨子裡刻著帶兵廝殺的血性。
更重要的是,他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凡在方陣中堅持到擊退北蠻者,不僅能分得繳獲的半數戰馬牛羊,立下戰功者還可直接晉升三級,家眷能遷入雲中郡最繁華的東市定居。
其實最令他遺憾的,是未能將前世"為信念而戰"的精神真正注入這些鐵血漢子心中。
他曾嘗試講述保家衛國的大義、草原與中原共生的願景!可時間緊迫,那些抽象的理念遠不及真金白銀的賞賜來得直接。
吳天翊深知,讓士兵們從"為利而戰"轉變為"為信仰而戰",絕非朝夕之功,這場戰爭或許就是最好的熔爐——唯有在血與火的淬煉中,才能讓"家國"二字真正刻入這些漢子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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