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歐陽源一的殘部狼狽逃向雲中鎮時,雲中山已完全落入北蠻手中。
燃燒的營寨在風中明滅,殘肢斷臂掛在嶙峋的岩石上,未燃儘的桐油順著溪澗流淌,將整片山澗染成詭異的赤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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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蠻的旌旗在山頂獵獵作響,宣告著這場慘烈戰鬥的結束!
此時寒風卷著砂礫抽打著焦土,一萬殘兵跌跌撞撞奔逃在雲中山道。
敗退的大乾軍隊有人赤足踩著碎石,染血的繃帶在斷腿上鬆散晃動,有人背著昏迷的袍澤,喉間發出瀕死般的嗚咽。
折斷的連弩與殘破的軍旗散落一路,傷員拖拽兵器刮擦地麵的聲響,混著粗重喘息,織成一曲絕望的喪歌。
歐陽源一死死攥著韁繩,指縫間滲出的血順著鎏金鞍飾滴落。他望著身後如潮水般湧來的北蠻鐵騎,心如墜冰窖。
即便連環弩陣能絞殺千軍,火油陷阱可焚儘敵營,終究填不平三倍兵力的懸殊鴻溝。
這場潰敗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每一名將領心頭——再精妙的謀略,再精良的兵器,在絕對的兵力差距麵前,不過是風中殘燭。
察合台的狼牙棒上凝結的血珠簌簌墜落,八千鐵騎揚起的煙塵遮天蔽日,斡赤斤的兩萬援軍更如烏雲壓境。
北蠻騎兵的呼哨聲撕裂長空,鏈枷破空的銳響擦著潰兵耳際掠過!
一名斷腿的士兵剛要掙紮起身,便被飛馳而來的馬蹄碾成肉泥,猩紅的血沫濺在道旁枯樹上,凝成猙獰的圖騰。
千鈞一發之際,東側山坳突然炸開驚雷般的馬蹄轟鳴!
銀甲映著初升的朝陽,宛如烈日墜地。玉獅子踏碎晨霧,馬蹄下騰起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暈!
陸豐玄色披風獵獵作響,金線繡就的蟠龍仿佛要掙脫衣料騰空而起。
他手持丈八金槍,槍頭倒刺泛著冷冽寒光,每一步逼近都讓空氣為之震顫。
"歐陽將軍先走!"暴喝聲震得山壁簌簌落石。
丈八金槍如遊龍出海,橫掃間三名北蠻騎兵連人帶馬被劈成六段,溫熱的血雨撲在陸豐麵甲上,濺起朵朵猩紅。
他單槍匹馬橫亙山道,銀甲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宛如上古戰神降世,以血肉之軀鑄就銅牆鐵壁!
陸豐身後驟然響起整齊的馬蹄聲,三千輕騎如黑色利箭破空而出,每十人一組結成半月陣形。
騎手們腰側連弩泛著幽藍寒光,隨著一聲長哨,前排騎兵半俯在馬背上扣動扳機,密集的弩箭頓時織成死亡簾幕。
察合台三千餘騎兵衝鋒的勢頭驟然一滯,前排戰馬被射得人立而起,將後方騎兵撞得七零八落,哀嚎聲與金屬撞擊聲在山穀間回蕩。
察合台暴喝一聲,揮舞狼牙棒劈開迎麵射來的弩箭,帶領親兵強行突圍。
陸豐見狀雙腿一夾馬腹,玉獅子長嘶一聲衝上前去,丈八金槍如毒蛇吐信,直取察合台咽喉。
兩人兵器相交,迸發出耀眼火花,震得周圍空氣嗡嗡作響。
正當雙方廝殺得難解難分之時,斡赤斤的兩萬援軍如黑雲般壓來。
陸豐目光如電,立刻揮動令旗。輕騎們迅速變換陣型,分成三隊:一隊用連弩交替射擊,箭矢如暴雨般射向追兵;
一隊將浸過桐油的麻繩點燃,甩向斡赤斤騎兵的馬腿,頓時火光大作,戰馬受驚後四處亂竄;
最後一隊則護送歐陽源一殘部往山道撤退。
斡赤斤氣得暴跳如雷,揮舞彎刀指揮騎兵衝鋒,但陸豐的輕騎憑借靈活的機動性,邊打邊退,連弩始終保持著不間斷的火力壓製。
他們時而隱入樹林,時而突然現身放箭,讓北蠻騎兵摸不著頭腦。
當斡赤斤好不容易衝破火網時,歐陽源一的殘部早已在輕騎的掩護下消失在山道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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