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剌察臉色瞬間煞白,下意識按住腰間短刀,卻被阿骨打抬手製止。
“你早就算到我會來談判。”阿骨打的聲音突然平靜得可怕,伸手抹去額角滑落的血珠,“甚至算到我會在這裡,看著你把最後的羞辱,釘進北蠻人的骨頭裡!”
“非也,非也!不是談判,是命令!”吳天翊踱步至窗前,推開雕花窗欞,冷冽的夜風卷著殘雪撲入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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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你現在回草原還能做你的大汗嗎?塔塔爾部早就覬覦你北境牧場,蔑兒乞人更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你如今二十萬鐵騎折損近九成,殘部人心惶惶,就算勉強回到草原,各部族的反叛也會如潮水般將你淹沒!”
他轉過身,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芒,“我給你指條明路——交出北地郡,賠償大乾國白銀兩千萬兩,並向大乾稱臣納貢。隻要你向大乾稱臣納貢,我可保你在草原的地位穩固。”
吳天翊斜睨著阿骨打驟然繃緊的下頜線,輕笑出聲,“若執意頑抗,我隻需修書一封,告知草原各部——阿骨打的精銳已葬在蒼雲壑,連馬奶酒都要摻著血水喝。屆時,你的汗帳連抵擋北風的毛氈都剩不下!”
阿骨打陰惻惻地看向吳天翊,溝壑縱橫的臉上浮起一抹森冷笑意:"兩千萬兩白銀?吳小王爺倒會獅子大開口。"
他突然嗤笑出聲,震得喉間咳出幾點血沫,染血的牙齒在燭火下泛著青白,"北地郡?是我草原勇士用命換來的!你們大乾守將向本大汗卑微乞憐的時候,可曾想過這片土地還能姓"吳"?"
刻意拉長的尾音裹著鐵鏽味,獨眼微眯成危險的弧度,渾濁瞳孔裡翻湧著陰鷙的算計。
吳天翊又不是三歲小孩,當然知道他這句話的意思,他明知現在整個大乾朝堂是亂成一片,而北地郡是他父親燕王的藩地,所以雖然這個“吳”字明麵上說的是大乾國的“吳”而實際是暗指燕王想要造反!
如果回答不好,讓有心人傳到朝堂,那還搞出是非來!
吳天翊指尖輕叩案幾的動作驟然停滯,鎏金護甲與青玉桌麵相撞,發出一聲清越的脆響。他垂眸掩去眼底轉瞬即逝的寒芒,唇角卻勾起恰到好處的弧度:"大汗這是把地名和姓氏混作一談了?"
廣袖輕揚間,他起身拾起地上半片輿圖殘頁,燭火將"北地郡"三個朱砂字映得血紅,"若按大汗的說法,莫非草原上所有帶"骨"字的部族,都該姓阿骨打?"
不等阿骨打反駁,他突然將殘頁拋入火盆,看著墨字在烈焰中蜷曲成灰:"再者,北地郡本就是大乾疆土,失而複得是天經地義。"
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令人戰栗的威壓,"至於朝堂之事,還輪不到戰敗者置喙——大汗若想在牢獄中繼續咬舌狡辯,我不介意讓人給你鬆鬆筋骨。"
說罷揮袖示意侍衛,寒光出鞘聲頓時充斥整個廳堂。
“慢!”哈剌察突然起身,大聲喊道。
他踉蹌著扶住案幾,布滿血絲的雙眼在吳天翊森冷的目光與阿骨打緊繃的側臉間遊移,喉結艱難地滾動兩下:“小王爺,北地郡城池、賠款數目事關重大......”
他話音未落便被阿骨打粗糲的掌風掃過肩頸,踉蹌著幾乎栽倒,卻仍咬牙撐住身體,“能否容我等商議一下?屆時必給小王爺一個痛快答複!”
哈剌察額角滲出冷汗,餘光瞥見阿骨打攥得發白的指節——老汗王腰間的斷刃正在微微震顫,顯然已是強壓怒火。
他咽下喉間腥甜,強裝鎮定地補充:“草原各部向來敬重言出必行的豪傑,小王爺若肯寬限時日,也顯大乾氣度不是?”
吳天翊突然仰頭大笑,廣袖拂過案上鎏金燭台,濺起的燭淚在青磚上凝成暗紅血珠:"好!便給你們一日時間。"
他垂眸凝視阿骨打染血的狼頭腰帶,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玉佩,"明日此時若聽不到滿意答複——"
話音未落,寒光乍現,一柄匕首擦著阿骨打耳畔釘入立柱,"草原上覬覦汗位的豺狼,怕是願意用十倍白銀換這顆頭顱。"
他緩步走到窗前,推開雕花窗欞,凜冽夜風卷著城外金戈之聲湧入廳堂:"至於北地郡......"
月白衣角在風中獵獵作響,映得他側臉宛如玉雕,"本王打回來便是!"
轉身時眸光如電,直直刺向哈剌察煞白的臉,"勸你們想清楚——畢竟活著才能繼續做你那草原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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