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端夢將這一切儘收眼底,柳文軒的齷齪心思她豈會看不破?
隻是當她瞥見吳天翊那副隱忍到極致的模樣時,心頭忽然漾起一陣暖意。
她不動聲色地伸出手,輕輕覆在吳天翊攥緊的拳頭上,指尖傳來他掌心的滾燙與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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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她抬眼看向吳天翊,遞去一個安撫的眼神——那眼神沉靜如水,帶著“交給我”的篤定,也藏著“莫衝動”的勸誡。
被她微涼的指尖一碰,吳天翊翻騰的怒火竟奇異地平息了些許。
他望著楚端夢眼底的從容,深吸一口氣,緩緩鬆開了拳頭,他知道,嫂嫂要親自接下這招了。
可這般醃臢言語,怎容得她一個女子出麵應對?
吳天翊轉過頭,對著楚端夢極輕地點了點頭,那眼神分明在說:“嫂嫂,這等貨色,哪配勞您動氣?交給小弟便是!”
殊不知,他這從暴怒到隱忍再到決意出手的轉變,連同方才與楚端夢指尖相觸的默契,早已落入上位者眼中。
太後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玩味——這小子倒是護短得緊,先前那副沉斂模樣,原是把鋒芒藏在了護人的時候。
內閣首輔徐階則撚著胡須,目光在吳天翊與楚端夢之間流轉,心中暗忖:自己與這少年早已達成同盟,原以為不過是互相借力的權宜之計,卻沒料到他與這位楚世子妃竟是這般默契——一個外露銳氣如出鞘利劍,一個內藏機鋒似暗湧潛流,這等鋒芒與城府,竟比先前探得的底細要深得多。
此時階下的徐瑤望著吳天翊緊繃的側臉,指尖無意識絞著帕子,既為柳文軒的無禮蹙眉,又隱隱佩服他護人的決絕。
沈明玥則端著酒杯輕笑,眼底卻多了幾分探究,另外兩位貴女亦是神色各異,有驚訝,有好奇,更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失落。
與此同時,吳天翊已緩緩起身,對著柳文軒微微拱手,動作雖有禮,語氣卻帶著北境寒風般的凜冽:
“柳大人身為狀元,應知‘逝者為大’四字分量!我兄長吳天洛,當年率燕藩鐵騎鎮守北境邊關,以身殉國,屍身都未能全歸,他是大乾的英烈,是燕王府的脊梁!”
他聲音陡然提高,震得殿中燭火輕晃:“嫂嫂——楚端夢作為英烈之妻,在燕王府主持中饋數年,府中上下內務井井有條,便是邊關將士的家眷衣食,也全賴她悉心調度,為燕藩嘔心瀝血,何曾有過半分私心?”
“她久居北境,與羌族那些背信棄義之輩早已恩斷義絕,先前所謂‘牽連謀逆’之說,不過是彆有用心之人惡意誹謗!”
他目光掃過殿中,陡然轉向龍椅鳳座,鄭重地拱手行禮,袍袖翻飛間帶出北境男兒的磊落,語氣愈發懇切:“陛下、太後娘娘聖明燭照,豈是那等輕信小人讒言之輩?”
“正因深知嫂嫂清白,才特許臣千裡護送她入京‘協助調查’——這‘協助調查’四字,便是律法給予的體麵,更是皇家對忠良眷屬的體恤!”
吳天翊這一禮躬身至腰,既顯臣子對君上的恭謹,又借肢體語言強化了言辭的懇切,讓那句“聖明燭照”更添幾分真誠!
龍椅上的皇帝微微頷首,太後亦抬手示意他平身,眼底的讚許比先前更濃了幾分——這少年不僅會說話,更懂在恰當的時機以禮動人,將皇家的體麵捧得恰到好處。
緊接著,吳天翊又狠厲地看向柳文軒大聲嗬斥道“柳大人張口閉口‘古禮’,可知宗族禮法首重‘賢德’,大乾律法條明‘疑罪從無’?”
隨即轉向在場眾人朗聲道“嫂嫂守節數載,護佑燕藩後院安穩,讓兄長能安心戍邊,這便是對大乾最大的付出!”
“如今太後與陛下既已昭雪其冤,便是對她功績的最好印證,誰還敢拿陳年舊汙說事,便是質疑太後與陛下的聖斷!”
一番話擲地有聲,既將楚端夢與羌族叛亂徹底切割,又把“謀逆”汙點輕描淡寫為“協助調查”,更借讚頌帝後“聖明”堵死了所有非議的口子。
太後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眼底掠過一絲讚賞——這少年不僅口才出眾,更懂得借皇家威嚴為己用,三言兩語便將楚端夢的過往洗得乾乾淨淨,連她都挑不出半分錯處。
楚端夢坐在席上,望著吳天翊挺拔的背影,眼眶愈發紅了,晶瑩的淚意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在眼底打轉。
她知道,自己遠沒有吳天翊說得那般無瑕,心底甚至泛起幾分汗顏——為了護住博文的世子之位,她曾不止一次在暗地裡籌謀算計,甚至動過除掉眼前這少年的念頭,好讓博文能毫無阻礙地繼承燕藩。
更彆提她確曾借著父王在羌族的勢力,向燕王府施壓,逼燕王讓步!
可如今,這些見不得光的心思與手段,都被這少年用幾句體麵話輕輕蓋過,連那最不堪的汙名,都被他裹在對皇家的稱頌裡,化解得無影無蹤。
他明明可以借此拿捏她,卻選擇了用最磊落的方式為她正名,這份坦蕩與維護,像一把溫熱的火,燒得她心頭又酸又軟。
她望著吳天翊的背影,忽然篤定——今日之後,再無人敢在她麵前重提那些“汙點”。
這少年用他的鋒芒與智慧,為她在這深宮內苑、朝堂之上,撐起了一片無人敢輕易染指的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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