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苑內院的臥房精致雅致,紫檀木拔步床掛著水綠色繡纏枝蓮的紗帳,帳鉤上綴著小巧的銀鈴。
靠牆立著多寶閣,擺著青瓷瓶、白玉墜等擺件,角落裡燃著安神的檀香,梳妝台上嵌著黃銅鏡,鏡麵光潔,旁邊碼著幾盒胭脂水粉,處處透著幾分溫馨與貴氣,卻無半分奢靡之感。
“說!你這屋裡還要找多少狐狸精來?”陳翠蘭猛地甩開手,吳天翊“嘶”地倒抽一口涼氣,連忙捂著被揪得通紅的耳朵,半邊臉都皺成了一團,尷尬地站在原地,活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陳翠蘭雙手叉腰立在當地,胸前豐盈隨著急促的呼吸劇烈起伏,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弧度,原本就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怒火的催動下更顯鮮活。
吳天翊見狀,立馬切換成“狗腿子”模式,顛顛跑到她身邊,耷拉著腦袋,眼神可憐兮兮的,活像隻挨了訓的大型犬。
他一邊哀求,一邊抬起手,在她胸前輕輕撫順衣襟,語氣討好:“媳婦,你彆生氣!要是不解氣,你就多打我幾下出出氣,千萬彆憋壞了身子!”
看著吳天翊這副模樣,再瞧他那雙手在自己胸前毫無顧忌地動作,陳翠蘭先是一愣,隨即俏臉“唰”地漲得通紅,像熟透的蘋果。
她猛地往後一跳,雙手緊緊捂著胸口,杏眼圓睜,滿是不可思議:“呆子!你……你出一趟門咋變得這麼不要臉?”
“哈?我哪裡不要臉啦?”吳天翊故意瞪大雙眼,裝出一副懵懂疑惑的樣子,撓了撓頭問道。
“哈?我哪裡不要臉啦?”描寫吳天翊故意裝著一副很疑惑的樣子問道。
“你……你的手……咋敢……摸……摸……”陳翠蘭因過分驚訝結結巴巴起來,她性子潑辣,可終究是個未出閣多久的姑娘,哪裡好意思把這齷齪舉動說出口,隻能跺著腳,臉頰紅得快要滴血,一副又氣又羞的模樣。
吳天翊看著她急得說不出話的嬌羞模樣,心中暗自得意:嘿嘿,這不就把小妮子的注意力轉移了?
女人嘛,不講道理的時候,就得用點她覺得“不講道理”的辦法,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百試不爽!
他故意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裝著茫然的樣子說道:“翠蘭姐,我這不是給您順氣嗎?咋啦?氣沒順過來?彆急,我再給您順順!”邊說邊像小貓撲魚似的竄了過去。
這下陳翠蘭可不慣著他,暴脾氣瞬間上來,連嬌羞都拋到了腦後。
“啪啪啪!”她舉起小拳拳,對著湊過來的吳天翊就是一頓狂風亂炸,邊打邊嚷:“好你個呆子!出去一趟跟誰學得這般不要臉,都敢調戲老娘了!”
吳天翊被打得抱頭鼠竄,哀嚎聲此起彼伏。
其實這也不能怪陳翠蘭暴力,想想,早年她除了羸弱的奶奶外,沒有兄弟姐妹,父母早亡,要知道這在農村這屬於沒有依靠“絕戶”的主!
再加上陳翠蘭從來都不難看,甚至很漂亮,在陳家村的時候,每每都有那些街溜子想占她的便宜,若她是逆來順受的性子,早就被人吃得乾乾淨淨了!
那還等到吳天翊這她嘴裡的“呆子”呢?久而久之,潑辣護己的性格便養成了,村裡人都知道她不好惹,也沒人敢上門提親,最後被逼得差點要送婚。
而吳天翊來自那處處是“我是女皇”“我是小仙女”女權至上的時代,對她這般性子見怪不怪,又聽黑牛他們說過她的過往,心中隻剩疼惜,自然比對其他人更加寵溺些!
所以就沒有所以了!
吳天翊被打得實在受不了,一把抓住陳翠蘭的手,另一手直接摟住她的小蠻腰,嘟起嘴堵住了她還在巴拉巴拉喋喋不休的小嘴。
這反守為攻的一招,直擊陳翠蘭的要害!她頓時僵住,隨即全身一軟——要知道她才十七歲,哪經曆過這般親昵舉動,更何況“輕薄”自己的還是心心念念有點不要臉的“呆子”?
就在吳天翊要把人家給吻窒息的時候,才緩緩鬆開她,此時的“母老虎”早已溫順得像隻小貓咪,羞得滿臉通紅,小腦袋低得快要埋進胸口,連耳根都紅透了,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指尖微微發顫。
吳天翊輕輕托起她精致的小下巴,抬起身,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語氣鄭重:“翠蘭姐,我已經跟母妃說了,三日後啟程回陳家村。我要在那裡給你建一座比那陳大地主還大還豪華的大宅院,再風風光光用十裡紅妝、八台大轎,把你娶回燕王府!”
這話一出,陳翠蘭猛地抬頭,漂亮的大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隨即蓄滿了淚水,聲音顫抖著問道:“呆子,你……你說的是真的?”語氣裡藏著驚、喜與不敢置信。
“嗯!”吳天翊重重點頭,眼神堅定而溫柔:“那當然是真的!你是我吳天翊的妻,是燕王府的女主人,這些都是你應得的!也是必須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