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章：釀酒論
林清玄微微一笑，並不直接回答，而是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枚龍眼大小、通體呈紫金色、表麵有天然龍紋環繞、散發著濃鬱能量與生命精氣的神異果子。
此果一出，周圍的空間都仿佛變得鮮活起來，正是他在龍墓搜刮到的頂級靈藥，億萬年份的龍紋道源果，對大帝級強者穩固道基、滋養心靈都有奇效。
“前輩慧眼，晚輩偶得此果，自覺無福消受，特來獻給前輩，感謝前輩之前的照拂之恩。”林清玄雙手將果子奉上。
野狼大帝原本慵懶的眼神，在聞到那果子散發的獨特道韻時，瞬間亮了起來。
他毫不客氣地一把抓過，放在鼻尖深深一嗅，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嘖嘖，龍紋道源果，還是億萬年份的！好東西啊！你小子倒是懂事，比那些隻會空口白牙求人的家夥強多了！”
說罷，他三下五除二便將果子吞入腹中，隻見他周身頓時泛起一層紫金色的霞光，磅礴的藥力化開，讓他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打了個飽嗝，連帶著身上那股邋遢氣息都仿佛被淨化了幾分，顯得精神奕奕。
“痛快！說吧小子，找老子到底什麼事？看在這果子的份上，隻要不是讓老子去跟外麵那群家夥拚命，彆的事都好商量。”野狼大帝拍了拍肚子，心情大好地說道。
林清玄見時機成熟，這才神色一正，拱手道：“實不相瞞，晚輩確實在規則融合上遇到了瓶頸，晚輩已成功融合世界與生命規則，但當我嘗試引入第三門規則空間規則時，卻感到規則之間排斥劇烈，難以調和，仿佛缺少了某種關鍵的東西。”
“晚輩百思不得其解，特來向前輩請教，這融合第三門規則的訣竅，以及您對規則融合本質的理解與感悟。”
野狼大帝聞言，收起了幾分玩笑之色，目光略帶欣賞地看著林清玄：“世界與生命？你小子起點不低啊，一來就問這麼核心的問題，看來這枚果子，老子吃得也不算太輕鬆。”
他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目光投向遙遠的星空，似乎在組織語言，隨後才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沉澱：“規則融合，絕非簡單的拚接，你把它想象成…嗯，釀酒！”
“單一規則是一種糧食，兩種規則混合，可能隻是簡單的拌在一起，味道衝突，而真正的融合，需要“酒曲”，需要“時間”，更需要明白你想要釀出什麼“酒”！”
野狼大帝目光悠遠，繼續以他那獨特的“釀酒論”闡述著規則融合的奧妙。
“你之前融合世界與生命，就像是找到了“稻穀”和“清泉”，兩者相性不錯，能初步釀出點滋味，這便是你的劍術神通，但你想加入“空間”這味新的糧食，卻發現味道衝突了，對不對？”
林清玄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如今就是困在這一步。
“問題就在於，你缺少了“酒曲”！”野狼大帝伸出粗糙的手指點了點，“這‘酒曲’，就是你自身對規則更深層次的理解，以及一種能夠居中調和、承載多種規則的“核心意境”或者說是“根基”。”
“以我為例。”他略顯得意地挑了挑眉，“我融合時間與空間規則，靠的不是蠻力，而是理解了“永恒”與“須臾”的相對與統一。”
“我將其他規則，都視為這永恒時空長河中的浪花或者礁石，有了這個“酒曲”，也就是時空雙規則作為基礎和框架，再去融入金、木等其他規則，它們就成了永恒時空長河中的點綴，自然就容易多了。”
“至於“時間”？”野狼大帝嘿嘿一笑，“那就是窖藏和陳化的過程，規則融合急不得，需要水磨工夫，讓它們在衝突中慢慢找到平衡點，在時間的沉澱下自然交融，你之前太心急了，想著一步到位，自然碰壁。”
他看向林清玄，語氣變得鄭重：“小子，你的世界與生命，核心是什麼？是創造？是輪回？還是演化等等？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那個酒曲，找到能將你已有規則和空間規則都包容進去的宏大世界，然後，耐心地用時間去窖藏，去觀察規則之間細微的共鳴與聯係，引導它們，而非強行壓製。”
“而時間，在時空島，自然是不缺時間的，你如今缺的，是對於融合的理解。”
一番話，如同醍醐灌頂，瞬間驅散了林清玄心中的迷霧！他之前一直試圖用強大的力量去強行糅合，卻忽略了規則本身的內在聯係與需要一個更高層麵的理念來統禦。
沒錯！就是統禦！
他為主，規則為輔，他就是統禦規則的主人，強行壓製，適得其反，而穩固之下，循循漸進，終會成功！
“多謝前輩指點！晚輩明白了！”林清玄眼中閃爍著悟道的光芒，再次深深一拜，野狼大帝雖然沒有傳授具體法門，但這番關於“酒曲”、“核心”和“時間窖藏”的比喻，直指規則融合的本質，價值無可估量！
“明白了就趕緊滾去閉關吧，彆耽誤老子曬太陽。”野狼大帝揮揮手，又恢複了那副懶洋洋的樣子，重新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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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不再耽擱，懷著激動與明悟的心情，再次進入了時空塔。
這一次，他不再急於求成。
他首先沉下心來，重新審視自己已經融合的世界規則與生命規則，他回憶“界生劍芒”的創造之時，那開辟世界、衍生生命的磅礴與玄妙，漸漸地，一個核心的主題在他心中清晰起來，那就是“造化”！
世界是載體，生命是奇跡，而空間是承載世界的框架與尺度！三者皆可統禦於“造化”之道之下！
他以“造化”為酒曲，以自身對世界、生命、空間的獨特感悟為引，開始小心翼翼地引導空間規則，與原有的世界、生命規則進行接觸。
他不再強行融合，而是像野狼大帝所說，用“時間”去窖藏，他耐心觀察著三種規則在“造化”主題下的細微變化，尋找著它們之間天然的共鳴點，世界需要空間來存在，生命需要在空間中繁衍，空間因世界的存在而被定義，因生命的活動而富有意義。
塔內無歲月，不知過去了多少年。
某一日，林清玄周身的氣息陡然一變！
世界、生命、空間三種規則的波動不再彼此排斥，而是如同三色絲線，以“造化”為核心，完美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更加穩定、更加宏大、更加深邃的規則領域！
一股遠比之前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彌漫開來，雖然修為境界仍是超脫境，但他對規則的掌控和運用，已然踏上了新的台階！
林清玄緩緩睜開雙眼，眸中仿佛有星辰生滅、萬物輪回的景象一閃而逝。
空間規則，融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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