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戰場上瞬息萬變,計劃沒有變化快。
這書信送到上原城的時候,說不定古月兒已經抵達那兩城了。
這一來一去,怎麼得也要四五天時間,這要有電話得多好。
不過事情還是要商議的。
關於樸仁昌及其宗室成員之安置問題!
當顧飛把這個問題點出來的時候。
大臣們的爭議還是比較大的。
在顧飛看來既然樸仁昌沒有反抗,那自然也不好意思對他們動刀動槍。
這樣不利於後麵侵吞彆的國家,也同時給彆的國家做了個壞榜樣。
但是讓那個顧飛沒想到的事,關於如何安置樸仁昌一脈,大家分歧還是比較大的。
“諸位,”顧飛的聲音將眾人注意力拉回。
“昌國已降,樸仁昌及其皇室宗親,包括皇後、皇子、公主以及重要的旁支王公,如何處置,關乎新土民心,亦關乎我北恒之聲譽與未來戰略。此非小事,需慎之又慎。”
他話音剛落,兵部尚書王昌齡便率先表態。
“陛下,忠勇侯,老王爺,微臣以為,此等亡國之餘孽,雖暫時屈膝,然其身份特殊,影響深遠。
如果將他們依舊留在漢城,恐成舊勢力擁戴之象征,後患無窮!
為絕後患,當效仿前朝舊例!或遠徙海外荒島,使其與世隔絕,自生自滅;
或圈禁於北恒內陸某一個偏僻行宮,嚴加看管,形同軟禁!務必切斷其與昌國舊部的一切聯係,使其影響力徹底消散!”
王昌齡的觀點代表了相當一部分務實派的想法:投降者雖不殺,但必須徹底無害化處理,杜絕任何死灰複燃的可能。
然而,吏部尚書虞世南立刻提出了不同看法,他撫著胡須,眼神裡麵充滿了睿智:
“王尚書所言,雖有其理,然稍顯酷烈,恐非上策。
樸仁昌乃主動歸降,非城破被俘。
若我北恒甫得新土,便將其皇室流放荒島或如囚徒般圈禁,日後再有新附之民將如何看我?
萬一將來大華,又或者慶國等諸國,又將如何看我北恒?是謂無容人之量!此恐寒了人心,亦為後來者樹一壞榜樣,很有可能讓他們破釜沉舟使,死戰不降!”
蕭以南老王爺哈哈說道“虞世南說的頗有一番道理!”
虞世南頓了頓,看向女帝和顧飛,繼續道:“微臣以為,封其侯’,賜予宅邸、田產、仆役,允其保留部分宗廟祭祀之禮,生活用度按侯爵供給。
不過這些情況一定是在我國監視之下,名為尊崇,實為監控。
一則彰顯我北恒寬仁,安撫昌國遺民。
二則將其置於我眼皮底下,便於掌控。
戶部尚書董匡聞言卻皺起了眉頭,立刻開始算賬,“虞尚書,此議固然懷柔,然耗費不小!
一個有名無實的侯爵,其府邸、用度、仆役,再加上那些皇子、公主、旁支宗親的嚼用,一年下來,恐非小數!更遑論長期供養?
此等虛名,換來一群無用閒人,根本不符合我北恒的利益?不如按王尚書之法,尋一窮鄉僻壤圈禁,開銷還能省下大半!”
董匡心想,你這法子雖然臉麵有了,但是考慮過要我戶部要出多少錢麼?
老子戶部天天都缺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