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誠那聲淒厲的“三叔救我!”剛喊出口,帶著無儘的驚恐和絕望。
葉秋眼神閃過一絲不屑,沒有絲毫猶豫,在顧飛“殺了他”三個字落下的瞬間,已然扣動了扳機!
“砰!”
槍聲清脆,震人心魄!
讓數百學生,膽戰心驚,他們當中有些人聽過北恒有一種厲害的武器,並且還在學院裡麵流傳了起來,但是卻沒有人一人見識過這玩意。
更加不用說,還當著他們的麵使用了。
子彈精準地鑽入曲誠的眉心,將他後續的哀嚎和求饒徹底掐滅。
他臉上那混合著恐懼、驚愕和不甘的神情瞬間凝固。
眼睛睜的滾圓,身體晃了晃,像一截失去支撐的木樁,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噗通”一聲砸在地上,濺起些許塵土。
乾脆!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曲誠做夢都沒想到,他成了曲家第一個死去的人。
這一槍,不僅終結了曲誠的性命,更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了所有在場學子的心臟上!
全場瞬間陷入一片死寂!
所有學子都驚呆了,瞪大了眼睛,看著剛才還在他們麵前慷慨激昂、鼓動他們“不畏生死”的曲誠,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具額頭汩汩冒血的屍體。
那濃重的血腥味和眼前真實的死亡,將他們剛被煽動起來的愛國熱情,瞬間變成了死寂。
熱血徹底澆滅,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恐懼。
北恒侯……他真的敢殺人!而且殺得如此果決,殺的還是曲家嫡係!
這就是顧飛想要的結果,任何東西一定要將其抹殺在萌芽之中。
一旦讓它壯大,可能還真的有人是不畏生死的。
所以要在他們沒有被洗腦之前,就快刀斬亂麻。
該殺就殺,絕不留手,況且這曲誠還是害死王老五他們幾個人的凶手之一,本就該死。
顧飛冰冷的目光掃過噤若寒蟬、麵無人色的學子人群。
哼了一聲:
“你們都看到了?”
“此人,曲誠,並非學子,而是參與叛亂、襲殺北恒將士的在逃要犯,我相信你們心中也是非常清楚此人的!”
“他煽動爾等,不過是想拿你們的性命,做他曲家的擋箭牌!”
“所以本侯最後再問一次!”
他的聲音陡然轉厲,如同寒風過境:
“還有誰,要為他陪葬?還有誰,要為他曲家,枉送性命?!”
本侯不介意送他一程。
被顧飛眼睛一瞪,這群學生忍不住的往後退了一步,仿佛顧飛就是洪水猛獸。
現場除了門後麵曲文淵等人在叫喊,學生們死一樣的寂靜,無人敢應答。
甚至無人敢與他對視。
不知是誰先承受不住這恐怖的壓力,發出一聲,我還有事,先回去了。
說完這家夥掉頭就跑。
這家夥這麼一跑,就如同堤壩決口,剩下的人瞬間崩潰,再也顧不得什麼風骨,什麼聲援。
如同受驚的羊群般向著來路倉皇逃竄,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轉眼之間,曲府門前,除了持槍肅立的北恒士兵、地上曲誠的屍體,再無一個站著的學子。
門內,曲文淵透過門縫看到學子們驚恐逃散的動靜,他突然臉色慘白了起來。
“曲文淵,你的戲,唱完了。”
顧飛輕輕一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