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看著古月兒盤膝坐到一旁閉目調息,顯然是打定主意不插手了,頓時感到一陣頭大。
他看著榻上麵無血色、昏迷不醒的金靈兒,又看了看手中外麵侍衛拿過來的、穿好特製羊腸線的銀針,臉上表情精彩紛呈。
“月兒......這......這實在太尷尬了......”顧飛在做最後的掙紮。
古月兒連眼睛都沒睜,淡淡地道:“醫者父母心,夫君此刻是醫者,何必拘泥俗禮?
還是說,夫君寧願看著這位舍身救你的姑娘,因為傷口處理不當而留下隱患,甚至......香消玉殞?”
“夫君,金家大小姐長的倒是不錯呢,身材也好,那啥也不小,你可以偷偷瞄一瞄,妾身就當看不見再說了,隻要你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切,她再好看也沒有我們家月兒身體好看!”顧飛忍不住拍了一下古月兒的馬屁。
事實上古月兒的身體隨著修為增加,越發靈動妙不可言。
看著古月兒轉過了身子,顧飛歎了一口氣。
“罷了!”
他低語一聲,仿佛是在說服自己。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將金靈兒傷口周圍已經被血浸透、又被剪開的衣物徹底清除,露出整個光滑的背部和肩胛。
甚至前胸都隱隱約約的若隱若現。
當那片瑩白如玉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時,顧飛的手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呼吸也微微一滯。
他迅速移開目光,強迫自己隻專注於傷口。
他用酒精仔細清理傷口邊緣。
動作儘可能的輕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人兒。
即便如此,當冰涼的酒液觸碰到傷口時,金靈兒還是無意識地發出了一聲細微的痛哼,秀氣的眉頭緊緊蹙起,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顧飛的心也跟著揪了一下,動作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他拿起穿好線的銀針,在燭火上烤了烤,深吸一口氣,開始了他的縫合老怪的人生旅途。
針尖刺入皮肉的觸感通過指尖傳來,顧飛全神貫注,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每一針都力求間距均勻,鬆緊合適,儘可能減少她愈後的疤痕。
在這個過程中,他不可避免地會觸碰到她背部其他完好的肌膚。
那溫潤滑膩的觸感,如同上好的羊脂美玉,讓他心頭暗爽。
“嗯......”或許是因為疼痛,金靈兒又發出一聲模糊的囈語,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顧飛立刻停下手,屏住呼吸,生怕將她隨時醒來,到時候就尷尬了。
而古月兒雖然背對著他,卻嘴角露出了得意的弧度,的神識早就將顧飛的動作和表情包看在了眼裡。
終於,最後一道傷口縫合完畢。
顧飛仔細地打上結,剪斷線頭,再用乾淨的藥膏均勻塗抹在縫合好的傷口上。
待傷口縫製完畢,又一個難題難倒顧飛了。
這傷口必須要從前纏繞到後麵,而且還要纏繞好幾圈。
他想要求助古月兒,發現古月似乎真的進入了冥想狀態。
哎呀......這下丫頭的衣服要全脫了。
“金靈兒你不能怪我啊,我不是故意要看的!”
顧飛也不是糾結之人,已經這樣了乾脆就放手做吧。
拿起剪刀,將金靈兒的上半身的衣物哢嚓幾下,全部剪掉。
金靈兒的身體頓時全部暴露在了顧飛的眼簾中。
顧飛看著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說大戶人家的營養就是好......奶奶的好大。
接著他就快速的動起了手來,包紮傷口對他來說就是小意思。
甚至上原城軍隊很多標準作業都是他指定的。
做完這一切,他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比指揮一場大戰還要耗費心神。他抬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看著金靈兒身上被紗布緊實的包裹著,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
這時,古月兒也適時地“調息”完畢,走了過來,檢查了一下顧飛的手藝,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點頭道:“夫君縫合得極好,比許多老郎中都強。”
“黑.....包裹著的傷口你都能看到?”
顧飛故意打趣道,他這才想起來,古月兒恐怕一直都在偷偷的用神識瞄著自己。
想到自己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金靈兒的身體時候的表情,頓時老臉一紅。
默默地為金靈兒拉上薄被,遮住了那片乍泄的春光。
“月兒,她......何時能醒?”顧飛看著金靈兒依舊蒼白的臉,問道。
“毒素已清,傷口也處理好了,但她元氣大傷,至少需要昏睡一兩天。接下來好生用藥調理便是。”古月兒回答道。
顧飛點了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金靈兒臉上,沉默了片刻,再次說道:“今日之事......如果金靈兒聞起來,就說你給她縫的傷口啊。”
古月兒淺淺一笑:“夫君放心,妾身明白。”
顧飛被她說得更加不自在,輕咳一聲,目光遊移,不敢再去看榻上的金靈兒,仿佛多看一眼都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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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走向窗邊,推開窗戶,讓晚風吹散屋內濃鬱的血腥氣和......那一絲若有若無的、屬於金靈兒身上的幽蘭暗香,讓他莫名的燥熱。
“月兒,我們該回去了,這裡留給金家的人照料便是。”
兩人悄然離開了金靈兒的閨房,看到外麵焦急等待的金滿倉。
顧飛腳步一頓:“金靈兒已經沒事了,明天就能醒過來,待明日來城主府找本侯,本侯有事和說!”
金滿倉聞言立即就想下跪:“感謝侯爺救命之恩!”
顧飛冷哼一聲“你要慶幸你生了一個好女兒,你要謝就謝她吧。”
“是是......!”金滿倉哪裡敢多言語。
連忙恭敬的送顧飛和古月兒等人離開。
和顧飛說的一樣,第二天快要中午的時候,金靈兒悠悠轉醒。
劇痛從肩背處傳來,讓她忍不住蹙緊了眉頭。
她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的床幔和守在床邊、眼眶深陷、滿臉憔悴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