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星,這都是你憑空捏造的,憑啥就因為你碰到過我,就認為我偷她的信。”程秀芹狂怒。
“不光是他懷疑,我們也是這樣想的。”班主任乾事盯著程秀芹,“因為有太多的巧合,下午人家收到信,你晚上就失眠了,折騰了好幾天,信一到你的手裡,你就安穩了,不失眠了,也不出去逛了。”
“你這……”
四班班主任氣得不行,從進班巡查開始,沒看到程秀芹,他就生氣了。眼看高三了,不知道努力不說,竟然連晚自習都不去上了。在去教導處的路上,那個女生得得得地給他講了一路,怎麼聽這個程秀芹同學有問題。現在被一班的班主任一說,他自己都覺得無地自容,這個女生,平時看著不聲不響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一下,讓他們四班在學校裡都出了名了。
“程秀芹,你說實話吧,不要再顧左右而言他,你要是這樣,我首先申請學校開除你。馬上就要高三了,我開除一個成績平平的學生,再收一個複習生,明年的升學率還能提高一個百分點兒。”四班班主任說出來的話毫不客氣。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此時的程秀芹,就像是被抽去了筋骨,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迫於被開除了的壓力,磕磕絆絆地講述了事情的原委。
那個周日,她看到辛星過來,以為她是來找自己的,可是辛星徑直從她宿舍門口過去了。她開口詢問,得知辛星是來找一個叫劉清素的女生,她跟在辛星後麵,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女生,讓辛星親自送信上門。
看到辛星把一個大信封給了三姑,還對三姑說,等自己走了以後才能看信,就自以為是的認為那是一封求愛信。於是怒火中燒,她要把那封信拿到手,讓敢收辛星信的賤人身敗名裂。
白天沒有機會下手,周日夜裡,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就起來走到一班宿舍門口,手推了一下宿舍的門,門被推開了。晚自習放學,她打聽了三姑睡覺的位置,她拚著感覺,往三姑的鋪位上摸去。摸了半天,也沒有找到看到的那個三姑掛在牆上的軍挎包,還被三姑踹了一腳。
後來,一連幾天晚上,一班宿舍的門都插得死死的,她都沒有機會下手。直到周五晚上,本來覺得自己沒有機會了,誰知道半夜三姑和季嵐起來解手,恰巧被她看到。
於是,她悄悄地潛入了一班的宿舍,誰知道她還沒有來得及去找牆上的軍挎包,就聽到了三姑和季嵐回來的腳步聲。
慌亂之下,她藏到了宿舍門後的桌子底下,誰知道可惡的季嵐,竟然打著手電筒在宿舍裡亂晃,眼看就要照到了她的臉上。幸虧在關鍵時刻,季嵐的手電筒沒電熄滅了,她才沒有被發現。
等了半天,三姑和季嵐總算入睡了,憑著季嵐的手電筒在牆上亂晃時看到的記憶,她摸到了三姑的軍挎包,拿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大信封。
拿到信封後,看到照片上的明星,她以為是辛星給三姑買的明信片。看到信才知道,寫信的人似乎不是辛星,好像就是照片上的人。她覺得自己是拿錯信了,但是無論怎樣,敢勾引辛星,她都要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一點教訓。於是,在信的末尾,寫了一段自己想話。雖然和信的內容有些格格不入,但是看到信末尾的人,加上自己的舉報信,已經認定是三姑纏著辛星,誰有那閒工夫去仔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