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區,不像其他平常的小區那樣,是一棟棟高樓,而是一座座精巧彆致的小彆墅,錯落有致的排列在花叢樹蔭之中。現在是初春,大多數花木都還沒有發芽,隻有幾株紅色梅花,和兩排金黃色的迎春花,排列在甬道兩側。
正門分進出口,有欄杆攔著,進出車輛要想進出,必須門口的保安同意,按鈕升起橫杆,才能進出。正門的兩側,也有兩個小側門,供行人和自行車進出。不過側門也有卡鎖,從裡麵出來的人,按離門口一米多遠的地方的按鈕,鐵門就打開了。要是外麵的人想進去,就得刷卡,外人沒有卡,就得求助門口的保安。
門口的保安非常儘責,每個無卡要進去的人,他都仔細盤問,直到確認沒有問題,才開門放行。輪到三姑和辛星的時候,他先是問三姑找誰,幾棟幾號,三姑拿出那天男人留給她的名片和地址,遞到了男人的手裡。
“找劉總啊,快進來吧,你們是他的親戚?還是他公司的人。”
一看名片,保安就點頭哈腰的開門,熱情地和他們拉家常。
“不是,我們是來看工作的。”三姑回答。
“你們是大學畢業生吧,劉總公司的人,都是大學畢業的,就連他們家做飯的保姆,都是有哪個啥畢業證的。”保安一邊開門請他們進去,一邊熱情地介紹。
為了顯得成熟一點兒,三姑把單馬尾散下來,梳成了披肩發。平常的黃色羽絨服,也換成了白色的,樓燕萍還用鄭欣怡的卷發卷給,三姑把發梢卷了卷,看上去一下子成熟了不少。所以看門的保安,看到三姑的時候,沒有把她認成初中生。
按照保安的指點,三姑和辛星找到了18號彆墅前,這是一座高三層的彆墅。紅瓦粉牆半掩在碧綠的冬青之中,衝著正門的圍牆,是鋼筋鐵條焊接而成的鏤花鐵柵欄,隔著牆也能把院內的景物一覽無餘。
花磚砌成的甬道兩側,是二尺來高的竹籬笆,籬笆下麵冒出了隱隱的綠芽。彆墅正門兩側的紅梅,挨挨擠擠的紅花,正開的熱鬨,陣陣幽香沁人心脾。朱漆的柵欄門,緊緊關閉,三姑試著推了一下,柵欄門紋絲未動。
三姑撥打男人留下的電話號碼,電話接通,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聽三姑說找劉總,對方禮貌地回答說劉總不在家,去公司了,並告訴三姑公司的地址。當得知三姑是來應聘家庭老師的時候,對方表示知道這件事情,承諾馬上下來給她開門。
“先生早上出門的時候,說老師今天可能打電話,沒想到你們親自來了。”
電話剛掛了沒一會兒,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笑盈盈的走出了彆墅,來到門口,按了一下柵欄門的按鈕,柵欄門緩緩打開。
“今天上午沒課,我們過來看看,要是合適的話,以後會周六下午來。”辛星走在三姑前麵進了門。
“合適,合適,我們家媛媛很乖的,在學校裡也聽老師的話,這閨女要是來給我們媛媛當老師,一定很叫你省心的。先生雖然經常不在家裡,他人也挺好的,你在這裡乾,一定不會拖欠你的工資。”
中年婦女領著三姑往裡走,還不忘給主家說好話。三姑和辛星都沒有說話,他們都覺得,百聞不如一見,彆人說的再好,也不如自己親自驗證一下。
“今天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先生走的時候交代了,你要是打了電話,讓媛媛和你談。媛媛還在樓上睡覺,我這就去叫她。”
中年婦女把三姑和辛星領到一樓客廳,給他們倒了一杯茶,往樓上走去。不到一盞茶工夫,中年婦女領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從樓上下來。
女孩穿一身粉色卡通圖案的毛絨睡衣,烏黑的頭發柔順的從頭頂順垂而下,發梢已經超過了睡衣的下擺。白皙的鵝蛋臉,粉嫩的如同嬰兒的皮膚一般彈指可破。彎彎的眉毛,如同秋日的遠山新黛,襯托的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會說話一樣,蘊含著盈盈的笑意。
“你就是爸爸給我找的老師,我隻聽爸爸說你非常厲害,沒想到你長得還這麼漂亮。”還在樓梯上,女孩子就給三姑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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