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妮兒,你還不知道嗎?秀萍離婚了,沒有住在娘家,今兒個可能也沒有回來。”
劉長秋雲淡風輕的扔出了一個炸雷,炸的三姑外焦裡嫩,呆在那裡,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你聽誰……誰說的?啥時……時候的事兒?”
“這事兒鬨得太大,全村人都知道,俺姨姨沒有跟你說?”劉長秋看向三姑。
“沒有,”三姑穩了穩自己的思緒,“你也知道,我從學校回來,沒有回家就去了咱二姐的門市,一直到臘月二十六才回來。回來後家裡就忙著準備年貨,正經話還沒有工夫說幾句,你姨姨也沒有工夫給我說。自從去年夏天放假回來和秀萍說了會兒話,後來這一年多就沒有和她細說過話,你知道她到底是為啥離婚嗎?”
“具體為啥事兒我也不很清楚,就是去年春天種地的時候,秀萍婆婆找到秀萍家鬨騰。說是她平常給秀萍看著孩子,秀萍一放假就回娘家,一點忙也不給她幫,連飯也不給她做。還說秀萍把自己的工資都貼補了娘家不說,還把婆家的東西往娘家搗騰,連她的花生種都不肯放過。把她留的花生種,都拿到油坊紮了油,等到種地了沒有種子。來給秀萍家要花生種,說不給花生種就離婚,和秀萍娘吵了一架,最後聽說秀萍還是離婚了。……”
“秀萍不會偷她婆家東西的,他婆家人看著就不靠譜,後來她離婚後沒回來住?”
不等劉長秋說完,三姑就急不可待地問。
“沒有,從秀萍離婚後就沒有在村裡見過秀萍,秀萍娘見人就說秀萍白眼狼沒良心,白養了二十多年,連親娘都不認了。”劉長秋回答。
“秀萍娘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她早就對秀萍不好,要是沒有她在中間攪和,秀萍也離不了婚。”想起秀萍娘對秀萍的種種,三姑不由得搖頭。
“那娘們兒不是個好料,秀萍十一月初二結婚,她十月十五還托人去找俺娘給秀萍說親。要不是秀萍給我說了,我不知道她叫俺娘在村裡丟多大的人。”提到秀萍娘,劉長秋也是咬牙切齒的。
“姨姨,饃饃,我們撿到了饃饃。”
雪雪手裡拿著一個饅頭,衝著三姑跑過來。一到三姑麵前,三姑就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直衝她的鼻子。
“你從哪裡拿來的饃饃,怎麼一股子怪味兒?”
三姑接過雪雪遞過來的饅頭,這個饅頭看上去和我們家蒸的饃饃差不多,我們家代銷店也有賣,回頭看著劉長秋問。
“劉長秋,你還在魚塘這兒做飯?這饃饃都有味兒了,還能吃嗎?”
“沒有,我每天都是回去吃飯,沒有在這兒做飯,就是每天從家裡拿點兒吃的喂喂歡歡和大黃。我每天都是拿點兒渣窩窩豆腐渣窩窩)和煎餅年糕,沒有拿過饃饃,這饃饃是從哪裡來的?”劉長秋看向三姑手裡的饅頭,有些疑惑。
“那,那裡,我在那後麵撿的,那裡還有,陽陽哥哥也去撿了。”
雪雪說著,往身後指了指。三姑順著雪雪手指著的方向,看向劉長秋劉長秋小屋子的後麵,接著就看到陽陽也拿了一個饅頭跑過來。
劉長秋的小屋後麵,除了兩間狗窩,就是一片油桃樹。油桃樹外麵是高高的土墊子,土墊上是密密匝匝的洋槐樹,外人根本進不來,更不可能把什麼饅頭帶進來。
可是,自己手裡的饅頭實實在在的存在,還有陽陽手裡的饅頭,已經明晃晃的舉到了她的麵前。劉長秋已經先她一步,接過陽陽遞過來的饅頭,上下左右看了又看,還拿著鼻子上聞了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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