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振東拿藥回來，看到一個醫生指著三姑罵，想起三姑說帶她的醫生騷擾他，就走上前問。
“怎麼了？你們這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警察同誌，這個劉清素是我們醫院的實習生。昨天晚上值班，她玩忽職守，丟下病人自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直到現在才回來，我說了她兩句，她還給我頂嘴。”不等三姑回答，胡醫生就搶先回答。
“哦，你是……？”郗振東試探著問。
“我姓胡，名乾，是這個醫院的主治醫師，也是帶劉清素的老師。我帶了那麼多屆實習生，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學生，一點事兒也不懂，沒有半點兒……”
“你就是胡乾啊，正好有一個案子需要你配合調查，請你跟我走一趟吧。”
郗振東看著一臉猥瑣像的胡乾，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還是一本正經的說。
“找我？”胡乾指著自己，有些不相信的又問了一句。
“對，就是你，中心醫院主治醫師胡乾，有人舉報你騷擾，請你和我去派出所調查。”郗振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她那是誣告，我一個主治醫師，怎麼會去騷擾她人。那是有人看我要評主任了，故意給我使絆子的。”胡乾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文爾雅，急著替自己解脫。
“有什麼疑問到派出所去說吧，我隻管傳喚你，請你配合和我走一趟吧。你要是不配合，我會使用特殊手段，請你去派出所。”郗振東說著，拍了拍腰間的手銬。
胡乾自以為是個體麵人，看到郗振東腰間的手銬，知道他要來真的，立馬換了一副笑臉。
“警察同誌，你看我還在值夜班，能不能等天明我交接完班了，再去派出所配合你的調查行不行？”
“不行，我奉命連夜過來傳喚你，就是讓你馬上去的，要是能等到明天，我何必深更半夜趕過來。”郗振東沒有一點兒通融的意思。
雖然是深夜，醫院大廳裡也有來往的人。有睡不著覺下來透氣的病人，也有下來抽煙的陪床家屬，看到有警察來，全都湊過來看熱鬨。這當中有認識胡醫生的人，看到警察在和胡醫生說話，全都伸著耳朵打探消息。
胡乾很在意麵子，生怕有一句兩句不該傳出去的話，被他們聽去。於是就衝著圍攏過來的人連連招手，示意他們離開。
“這裡沒有什麼事情，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晚上睡不好，對身體恢複沒有好處。”
“胡醫生，彆磨蹭了，我們趕緊走吧，我還要回去複命。這裡的人不少，你也不想我用非常手段把你帶走吧？”
郗振東不理會胡乾想要維持的體麵，繼續大聲催促，他沒有辦法，隻好跟著郗振東一起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對著三姑下命令。
“劉清素，你趕緊回醫生值班室，等早上王醫生來接班的時候，就說我有點事兒……”
“她可能幫不了你，劉清素是這個案子的證人，需要去派出所錄口供。”對著這麼多人，郗振東沒有說三姑是受害人。
“劉清素是證人？她是什麼證人？”
聽郗振東說三姑是證人，胡乾麵色一怔，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她是什麼證人，你到了派出所就知道了，現在不用問那麼多，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郗振東一直催促。
“胡醫生，你趕緊走吧，王醫生來了我替你捎信兒，告訴他你去派出所了。”
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安撫著胡乾。
在郗振東的一再催促下，胡乾隻能無可奈何的跟著三姑往醫院門外走。一出醫院大門，趁著郗振東去開車，胡乾快步走到三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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